,你去休息吧。”
这一夜,算是‘父子两’第一次身体上的密切接触,李艺这人对外就是个哑巴,但是对自己喜欢信任的人是真的丝毫不给任何哪怕一丝一点儿的防备,杨之可以说除了小时候和母亲同床过,五岁分床之后他再没有和任何人同床过,这猛然间多出个孩子倒是让他有些不习惯。
最主要的是李艺睡觉他不老实,哼哼唧唧的,抱着杨之就好像抱着一棵树一样,怎么着都不愿意撒手,杨之不习惯,硬生生熬到后半夜才勉强迷迷瞪瞪的睡着,第二天就连生物钟都没能让他醒过来,管家觉得新奇,看着坐在餐桌前安安静静吃着早饭的李艺很多话想问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反反复复的往楼上看。
自家先生可是每天准时准点七点半会从楼上下来的,现在可都已经快十点了,这人还一点动静都没有,该不会是昨晚上李艺闹他了吧?
张管家年轻,其实跟着先生也没多少年,前前后后算巴算巴也不过才三年左右,要是真那么追究了,三年也不算短,足以了解一个人的本性如何。
偏,杨之这个人行事有度,和任何人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就是张管家有时候都看不懂自家先生在想些什么,怎么说呢,一年轻大小伙不想着自己创业跑来给人当管家,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杨之给的钱确实不少,但是给外人看指定得说张管家是一没志气的。
正想着呢,李艺就刚巧问道了这个问题,“张管家,我看你那么年轻,怎么会想到给杨之做管家?”
管家是做什么的?
就是家里家外,忙活的碎活,人物的关系要仔细的打理,一般吧都是有文凭上了些年纪的人会找这样儿的工作,他看了看李艺倒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要说这些事儿也都是些陈年往事,碎皮芝麻不足为提,可能对杨之来说是如此,但是对张科来说不是……
杨之是个生意人,做生意没人愿意做赔本买卖,那天是张科跪在杨之面前求他的,三年前张科只是杨之公司门下的一个小员工,才出社会,对什么都忒有奔头,就想着好好工作,一步步的往上爬。
结果谁能想啊,张科的姐姐被人看上了,要是单身也就罢了,可偏偏张科他姐姐已经结了婚了,难就难在张科他姐夫吃喝嫖赌样样来,背着所有人张科姐夫就把他姐给卖了,这给张科急的哟都不知道怎么办是好了。
要是能用钱摆平也还好说,张科可以借,家人亲戚朋友,实在不行还有房子可以抵压给银行。
但是对方身份在那,这根本就不是钱能解决的事儿。
人看上是一时兴趣,说白了,人家也不要他姐嫁过去做几房,反过来说就是给点钱,让他姐当那三陪小姐似的跟那人一段时间,他姐哪里愿意,甭说他姐愿意,张科也不会答应啊!
最后实在没法,张科只能去找杨之,最初杨之根本不搭理,谁认识谁啊?杨之又凭什么帮衬他呢?好在张科是个骨子忒硬的小子,愣是跪在杨之的车旁足足等了一天,给杨之这共情能力弱的人该是不会帮的,就算今天张科死他眼跟前,杨之都不会有眼看。
张科说愿意用他这一条命换,杨之也不知道是心底触动了,还是有了什么想法就答应了。
杨之一出面这事儿第二天就解决了,张科的姐姐也就平安无事的回来了,杨之倒是没为难,不仅仅让张科继续在他手底下工作而且还给了每月不少的工资。
瞧,这样的好事天底下哪找去。
张科就觉得他是上辈子积了德了,大恩不言谢,所以杨之让他做管家他就做管家,反正又不是偷摸打爬的,他犯不着拒绝。
人有恩在先啊,再说了,每月给的钱可是普通人家一年多的收入。
这边李艺吃饱喝足了,也听完了张管家说的那些陈年旧事,倒是没表达什么自己的观点,只是苦艾艾的看了张科一眼说:“人命由天,这是你该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话吧,也不算难听,但是听着怎么就那么别扭呢?
张管家只当李艺还小,笑着摇头也没就搭茬。
上午的课程结束的很快,快是因为李艺的学习成绩太好,学习的深度已经超越了许梦的预支,今儿带来的教科书全部作废,为什么?因为李艺全部都会,那些可都是高三近大一的课程了,李艺做起题来游刃有余,十道题都难得能错一道。
这孩子不知道在学习上的知识储备量到底深到什么程度,许梦琢磨回去之后把大二大三的基础课程整理出来,明儿再带过来给李艺讲讲题,让他多做几份试卷看看怎么样。
要是这孩子大二大三的课程和今儿一样轻松对付,许梦真的不知道教他什么好了。
吴嫂心热想留许梦吃个午饭再走,但是许梦满心思想的都是李艺学习上的事儿就拒绝了,课程一接触就匆匆离开了。
快到午饭的时候,杨之可算是下楼了,神色看上去还不错,昨晚上那一觉可能睡的疲惫好歹白天睡了这么一上午算补回来了。
看李艺穿着一身贴身西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说:“上课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