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丞盯着那一点粉嫩的舌头,忽然有些失神。
虽然他没有伸手触碰过,可是他脑海里却能够将那种感觉具象化,柔软,温热。
身体里流淌的血液忽然有些躁动,他甚至有解开衣领的冲动。
不过,他并没有那么做,而是调整了一下呼吸,继续问:“能不能详细的描述一下。”
顾辞点点头:“可以。”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飘渺起来,就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一样。
“把他救回来的那一天,我看着昏迷不醒的他,然后晚上就开始做噩梦了,当然了,我依旧不记得那时候到底具体梦到了什么内容,后来,他醒了,我撩拨他,刺激他,甚至是脱光了诱惑他,他把我压在墙壁上干,我们干得很爽,酣畅淋漓,晚上我洗了个澡,一整晚都睡得很安稳。”
“他的朋友到警局自首,目的是让警察把他救出来,为了这件事情,我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那些警擦应付过去,简直头疼的不得了,晚上睡觉的时候,理所当然的又做噩梦了。”
说到这里,他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视线落在了冯丞的脸上,声音带着点神经质的味道:“我觉得他那个朋友喜欢他。”
冯丞的呼吸有些急促,听到这句话,他深呼吸一下,安抚道:“喜欢是人的本能,你无法阻止,可是,你有优势,他在你身边,而不是在他那个朋友身边。”
顾辞似乎被他的这句话取悦了,低声笑了起来。
他长得很好看,笑起来就更是如此。
就像是神话故事中那种迷惑人心的妖精,冯丞忍不住想。
“是啊,”顾辞说,“他是我的,谁也抢不走,当然了,我也属于他。”
冯丞的眼底迅速闪过一抹黯然,随后他又说:“你在提起你们做爱的时候,似乎很高兴,可是这跟你最初找我咨询的时候不同,那时候你似乎很厌恶自己被一个男人睡了的事实。”
顾辞就像是失忆了一样,反问道:“有吗?”
冯丞与他对视良久,忽然说:“你可能产生了某种程度上的认知障碍,我很确定你那么对我说过,可是你自己似乎完全不记得了。”
顾辞摸了摸嘴角:“好吧,可能是吧,不过我现在还挺喜欢他的。”
“你听说过医学上有一个词汇,叫做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么?一个被绑架者在受到了惨无人道的虐待之后,在心里上全然的恐惧着施暴者,等他被解救出去了之后,他就会产生一种扭曲的心理,他会爱上这个绑架他甚至是对他施暴的人,这跟寻常的爱恋不同,这是一种畸形的、病态的情感。”
顾辞漫不经心的问:“你觉得我现在患上了这种症状么?”
冯丞点点头,然后又说:“其实你的症状还要更加严重一些。”
顾辞的手指转着一支钢笔,他的骨节修长,使得他这双手看起来非常漂亮。
不过,在听到冯丞这句话之后,他手中的钢笔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他没有管那只掉在地上的钢笔,时而微微眯起了眼睛,凝视着冯丞。
“你觉得我并不喜欢他?”
漆黑的眸子里就像是酝酿着某种骇人的风暴一样,即将喷薄而出。
冯丞以前接触过很多很多的病人,他在情绪感知一直都要比普通人更为敏锐一些,因此,顾辞的情绪变化他在第一时间就感知到了。
不过,他并没有因此就结束这次咨询。
他站了起来,走到顾辞背后,然后伸出手,在顾辞的太阳穴上按摩了起来。
顾辞的身体有一瞬间的紧绷,不过,当他问出“舒服吗”这个问题之后,紧绷的身体就逐渐放松了下来。
“手法不错,很舒服。”
冯丞勾起了嘴角,随后,他的双手慢慢往下,顺着青年纤细的脖颈往衣领里面钻去,试图撩拨挑逗着。
他语气轻柔:“放松下来,好好的感受一下,看你能否勃起。”
“咔嚓!”
手肘处脱臼的声音迅速传达到了大脑,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烈的疼痛。
冯丞握着脱臼的手,五官都扭曲到一起去了。
刚才还一副单纯无害的青年,此刻仿佛化身为一头猛兽一样,朝着他露出了锋利的獠牙。
一股浓厚的恐惧感突然攫住他的心脏,冯丞试图解释:“我只是想做个实验而已,你不必这么激动。”
顾辞眼神森冷的望着他:“你拿我做实验,提前得到我的允许了吗?”
“没、没有,抱歉。”
“刚才忘记跟你说了,他是属于我的,我也是属于他的,别人碰不得。”
冯丞咬着牙吸气,听到这话连忙道:“我知道了。”
“知道了就滚吧,别惹我生气。”
冯丞托着那只脱臼了的手臂迅速往外走去,他懂人的心理,却不懂外科,他得去找个跌打医生好好的看一看。
……
…………
刁继威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