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无解，他们也再无可能。

爱不爱这个问题对于他们现在的关系来说，太奢侈了。

“你是怎么知道那件事的？”

沐清勾起潋滟红唇，嘲讽一笑，“哪件事啊？哦……那件事啊……我看到你们在我爸卧室门口接吻了。”

程谦泽墨色的瞳孔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碎裂，一时间竟没有开口说话的勇气，搓了好几下颓废的脸才艰涩出声，“对不起。”

沐清的表情没有一点起伏，依旧冷冷的，疏离至极的，“你有病？逼我过来就为了让我听你不值一提的道歉？”

“那件事，你有没有……”

“我没和我爸说。”

程谦泽咽下苦涩，深深地注视着她，呼吸有些紊乱，“前天臧珏导演在联系邀请拍影片的事，我想请你当女主角，我的片酬算在你那。”

沐清轻挑了一下眉眼，臧珏现在算是行业内最富盛名的导演了，何况他背后有傅氏这个大佬的扶持，所以他导演的作品拿奖拿到手软不用说，片酬更是高得离谱。

Lin姐最近也在和臧珏工作室的人交涉，没想到程谦泽还快了一步。

说实话，沐清有些心动，谁会和钱过不去，而且还不少。

“啧，让我占这么大便宜……理由？”

程谦泽倒了一杯温水，随意地喝了一口，缓缓回答，“占很大便宜吗？利用你的名气热度为我提高身价，似乎是我占便宜。”

既然能被臧珏导演相中热捧，哪里需要蹭她的热度提高身价？

沐清虽然有些动摇，但还是没松口答应。

程谦泽看到她充满防备的表情，心脏又被不轻不重的扎了下，他记得以前这张脸只会对着他撒娇嗔怪，在心里苦涩一笑，随后又耐心劝道，“如果不放心，我们可以签合同。”

沐清淡笑，“你这是在补偿我？”

程谦泽也笑，“算是吧。”

…　…

从酒吧出来差不多12点半了，程谦泽坚持要送她回去，沐清的一句“我未婚夫在别的包厢等我”，一下让他石化在当场。

沐清自始自终都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前男友送她回未婚夫的家……太暧昧也太诡异了。

“我出来了，外面好冷，你快点。”

微信叮咚一声，闭目养神的男人看了一眼就将西装外套搭在手上，准备出去。

靳斯州玩味地瞅了他几眼，扬起下巴朝着他的方向轻挑地笑，“卿少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放任未婚妻和前男友深夜秘聊？”

卿尘剑眉拧紧，“你说什么？”

靳斯州慵懒地掀了掀眼皮，凉薄的嗓音满是戏谑，“刚才小七打电话的时候你没听到？她和她前男友一直在我们对面的包厢。”

卿尘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大步向外面走出去。

沐清一眼就瞧见了从酒吧出来的男人，嗯……帅是帅的，但是脸色好臭……

她缩起脖子不说话，男人更没有说话，甚至看都没看她一眼。

又发什么疯？

心头一口气堵住，沐清忍着没发作，毕竟现在真得有点冷，打车还不知道要等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