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过来。
“卷子做完了?”他问。
“嗯。”她乖巧极了,小声问,“你呢?”
“刚翻完历史,政治懒得背,到时候靠运气了。”他懒洋洋地说,“瞎编也能弄个及格。”
“我有总结,明天拿给你。”
“嗯。”他低笑着问,“累吗?”
“……”苏软咬着唇不说话。
柯枞应声音沙沙哑哑的,“睡吧,我明天早上接你。”
“晚安。”她挂了电话,唇角还一直扬着。
会考当前,大家都争分夺秒地看书背书,早自习晚自习,老师都让同学两两一组,抽查背书情况。
柯枞应十分嚣张地把苏软的同桌徐小庞连人带椅子搬到一边,随后拉了自己的椅子过来坐在苏软边上。
苏软察觉到他的气息,红着脸小声说,“……你去找你的同桌。”
“就找你。”他无赖似地赖在这,却是认真地翻开书抽查她,连问了几个,她都倒背如流,他不由得伸出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压低了声音说,“我家小祖宗真的是聪明又可爱。”
苏软脸色爆红,她不知道有没有被其他同学看见这一幕,心脏跳得极快,等过了会,才冲柯枞应小声道,“你不要动手动脚的。”
“没人看见。”他说着,合上书,冲她道,“来吧,到我了。”
他的政治真的一塌糊涂,历史倒还可以,生物算是几门中应答最好的,地理的正确率和错误率各占一半。
“你政治都是瞎答。”她抽出自己的政治总结,递过去,“拿去背,全部背会就没大问题了。”
柯枞应翻了下,薄薄的一个本子,但是写得满满的,“这么多?”
苏软刚好抽出自己的地理总结,又是一本。
柯枞应挑眉,“行,我拿去背。”
两人真的一节课都在认真地抽查背书情况。
临下课前,柯枞应凑近了问她,“我要是全部背完了,有没有奖励?”
苏软红着脸推他,“没有。”
他起身时,手指似不经意隔着校服扫过她的前胸,声音落在空气里,带来一阵燥热。
“给点小小的奖励,嗯?”
奖励是没有了。
苏软来大姨妈了。
还有几天就会考了,柯枞应也没招她。
苏软看着不舒服,上课时也懒懒地不想动,课间她会去学校外面的洗手间上厕所,然后再花费五分钟的时间回来,一来一回,总会迟到。
柯枞应一直守在她身边。
“快迟到了,你别管我。”她出来时,闻到空气里他身上的气息,忍不住蹙着眉小声冲他的方向说,“我认得回去的路。”
“疼不疼?”他兀自地把手里的一块暖贴撕开,掀起她的校服,贴到她内搭的T恤腹部,轻轻拍了拍,“刚去门口药店买的,说贴这个管用。”
苏软脸色通红,想也知道,他朝医生怎么问的。
她攥着导盲杆往学校的方向走,柯枞应就跟在身后,等她上了五楼,他就往洗手间的方向去。
为了和她错开进教室的时间。
第三天时,苏软忍不住进了学校的洗手间,隔间门有的开着,有的关着,有人在洗手池边笑着讲话。
她在门口站了会,终于抬步走了进去。
她不想让柯枞应浪费那么多时间陪着她。
隔间门关上的刹那,她整个人都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她不停地深呼吸,耳边回荡着柯枞应的声音:
——“过去的都让它过去,以后你有我。”
——“我在,以后也会一直都在。”
但她仍恐惧害怕,封闭的隔间,她总担心头顶会有人倒下一桶凉水,门口那些女生,会不会下一秒就拉她出来撕扯谩骂……
门口忽然传来柯枞应的声音,他在背书,“社会必要劳动时间是在现有的社会正常的生产条件下,在社会平均的劳动熟练程度和劳动强度下制造某种使用价值所需要的劳动时间……”
葛岸和赵阳几人趁课间来找柯枞应,见他站在洗手台前边洗手边背书,赵阳忍不住道,“应哥,你太夸张了吧,洗个手还要背书?”
“我撒尿的时候也在背,你要看吗?”柯枞应甩了甩手。
赵阳几人笑了起来,“我应哥就是一个字——牛逼!”
葛岸却是注意到,苏软没多久,就从女生洗手间里走了出来,她安静地洗手,末了掏出纸巾擦干。
她和柯枞应都没有说话,两人却有无形的默契。
她一走,柯枞应也跟着走了。
葛岸笑了。
边上赵阳问,“你笑什么?那么淫荡。”
“滚。”葛岸笑骂着,一行人嘻嘻哈哈地闹着回去了。
往后几天,柯枞应每天课间都在洗手台前背书,还成了五楼的一道风景,各班班主任和主任过来上厕所都能碰到他。
他也不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