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
“岩岩……”林鸿煊低声呢喃道。
宋岩当他叫自己,凑过去凝神听着。
“对不起……”他说完了剩下的话。
宋岩猛地一僵,无措地舔了舔嘴唇。他盼这话有六年了,骤然听到了梦寐以求的道歉,更多的却是不知所措。太多的情感积攒到一起,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能沉默地握上林鸿煊的手,整个人彻底愣住了。
直到站在病房外面目视林鸿煊安静的睡脸,刚出来的医生叫了他几声,宋岩才恍然回神,眨巴眨巴眼睛说:“您刚才说什么?”
医生耐心地重复了一遍:“你是病人的家属?这段时间不能再让病人碰酒了,他本来就有慢性胃炎,还空腹喝那么大量的酒,你这做家属的怎么不管管?最近吃点清淡的,等他吊几天消炎药就能出院了。”
“哦,哦……”宋岩老老实实地点头,然后如梦初醒般说,“不是不是,我不是他家属!”
可惜医生早走远了。
这可真给他丢了个大麻烦!宋岩头疼地坐到病床边,看林鸿煊嫩白的手背上固定的针头,忧心忡忡地抬头看了眼点滴瓶。
他没想真的花那么长时间看护林鸿煊,以前两人都单身还好说,现在他有丈夫孩子,背着父子俩在医院陪别的男人不合适。
但又不能把林鸿煊独自丢到医院,没个人管他怎么能清楚他的情况?
宋岩承认自己容易心软,看表时间还早,只能在这等人先醒过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