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且可一年三胎的特殊体质而言,按道理,自己沉睡的这五年间,这间屋子里早该孩儿成群了才对啊?
这时,像是有意想略过这话题,又像是对伊佐斯嘲讽的反击,费尔米思托起了乔格的下巴,将他的嘴唇端到自己的面前,深情地亲了下去。
那一吻像是在宣誓:哪怕你“产量低”,我也不离不弃地爱你,我爱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作为生育机器的容器,因为你是我的妻。
唇与唇的缠绵,吸合得“滋滋”作响的水音,伊佐斯才没有那个兴致,去欣赏两人虚伪的作秀。
在他的认知里,这种明显是做给外人看的表演,无聊得还不如观看塔内资料库里,一公一母两只野犬,在未被核弹摧毁的马路边交配,来得更真实、更有意义。
可是小雪恩却不这样认为。伊佐斯鄙夷地一撇头,正瞧见雪恩看得全神贯注,连睫毛都舍不得眨动一下的认真。他……他是在嫉妒?
那一刻,雪恩眼里头映着的春光和潮水,是伊佐斯在这铅云笼罩的灰暗末世里,从未目睹过的惊艳。瞬时间,有一种陌生的妒火,在他的心薪间燃起。
他又转回头,正看见费尔米思同样灿金的长发,在反复的转舌贴颊间,倾洒在乔格的侧颜……
伊佐斯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小贱货看得如痴如醉!他也想被费尔米思拥抱和亲吻?以补偿在自己这里受到的性奴冷遇?
“没必要嫉妒别人,”伊佐斯对雪恩说,“真正的亲吻,应该是这样!”
原本靠在座椅上的雪恩,忽然被伊佐斯给拥住了。男人以力道雄浑的手臂,搂紧了他的身躯,紧到像是要把他的肋骨给捏断。
雪恩的后颈,被伊佐斯一掌给箍住了,猝不及防地顶向那两片、刻薄却弧度迷人的魅唇。
雪恩的唇瓣被撬开,蛮横的舌尖不讲道理地长驱直入,他还未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便昂着脖颈,柔软的舌尖滑入了伊佐斯尽情的吮吸和索取之中……
这便是他们的初吻。那样的突然,那样的猛烈,充满了压制费尔米思的敌意,和纯粹是炫耀意义上的狂野……完全不是十五岁时的雪恩,曾微笑憧憬过的甜蜜。
“唔、唔……唔!”心中悲愤激升,贝齿豁出去似的一用力,雪恩只想关上纵容伊佐斯继续入侵的大门。可他没想到,伊佐斯宁可疼得蹙眉,也不肯退出舌去。
很快,那溶在津水里的铁锈味,就让小雪恩吊起了一颗、略有愧疚的心。
雪恩不敢动了,任凭伊佐斯攥着他的颌骨,将两片如比目鳜鱼肉一样美味的唇瓣,吮得津津有味,最后轻舔着带血的舌尖,刮净了雪恩唇角、所有来不及吞咽的口水。
当伊佐斯对小雪恩唇瓣的蹂躏,终于告一了段落,雪恩通红着脸,“哈、哈……哈……”大口补回着被伊佐斯强行夺取的呼吸。
他一扭头才发现,乔格和费尔米思早已完事,他们正不乏惊讶地注视着自己,而乔格眼里快要溢出的羡慕,是真正让他不解的东西。
傻乔格,你别眼红我啊……你才是费尔米思名正言顺的妻子,而我只是混蛋伊佐斯,拿来演戏的道具而已!雪恩偷偷在心里对乔格说道,可惜乔格听不见。
“呵呵,哈哈哈!”顿了片刻,费尔米思像是想到了回敬之辞,“我的大人,看来你对你家小野猫,也没什么控制力嘛。怎么样?舌尖疼吗?还是我的宝贝儿好,我亲他的时候,他像乖巧的鱼一样吸着我,从来不乱咬人。”
伊佐斯眯起眼,慢慢地盯住了雪恩:“控制力?呵……”他挑开封颈的高领,从胸前捉了一根银链出来,缓缓将链上吊的戒指,套上了右手的中指。
“不要、不要啊……别、别在这里……求你!呜、呜……不要!”小雪恩激烈起伏着胸膛,前后不过几秒,他的态度便由硬变软、转变得这样迅疾,甚至带上了哭腔。
那是因为伊佐斯掏出的这件东西,正是这几天来,断断续续折磨着自己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