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嚓!”是翠玉大扳指落地的声音,玉环在地上“啵咯咯”滚出去老远,叫推门进来的鸨母,赶紧心疼地捡了起来。
“哎哟!你这是暴殄天物啊!”丝帕子在扳指上头一连滑楞了好几下,鸨母又翘着一张老嘴吹了又吹,见拂尽了尘土、玉也没开裂,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那只贪财的老眼睛,从举到睫前的翠色玉孔里透出来,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怒意,盯住了死牛一样倔的张三:“你说你呀,人家世子对你是情深义重,好不容易送你个东西当定情信物。你倒好,还不领情!你瞧瞧你瞧瞧,这哪里是扳指呀,这大得都能给小娃子当镯子戴!你个傻土帽不要,不如就让我替你承了这份情!”
张三斜眼看着老鸨把大扳指往怀里收,满鼻子不屑:“你要你拿去,把俺的鸡还回来就行!俺拿这套过肉-棒子的狗环,换俺和嘹官儿的自由身,你应该不亏!”
“哎哟!那可不行那可不行!”老鸨连连摆手,再依依不舍地把吃到嘴里的东西,给吐了出来,“喏,东西先还你,你和鸡我都不能放。世子能把你寄养在我这里,就能把我这小小的庄子,给连底儿掀起来!”
“那你要怎样才肯放!”张三一拍桌,发了狠劲。
“你横什么呀你!别忘了你的鸡还在我们手上呢……”这威逼和利诱,总要同时进行,吊起来的声调又缓和下去,“不过嘛,你也别着急,先冲尿盆子里头,打量打量你自己。就凭你这卖相,世子选中你啊,不过就是图个新鲜而已。你若是乖乖顺遂了、全依着他,他一高兴,说不准玩几天就把你给放了呢?等遣退你时,再赐你个衣锦还村。别说是你家‘嘹官儿’不杀了,说不定连你家祖坟,都给你重新修整修整!”
修坟?母亲之所以怨他,只因他克死了上头两个哥哥。那时候家里穷,凉掉的哥哥们只能随意挖个土坑埋了,再插两根树枝作个念想。正经的超度法事不曾做过一场,像样的牌位也没有立上一块。要知道请村里的教书先生来写几个字儿,也是要给不少赏钱的,他们家出不起,更何况是精雕细刻的往生碑呢?
张三固执的心头动了动。若是能给哥哥们把坟修一修,母亲看他时,眼里是不是也能多点亮?不再像看灶头里的炉底灰了呢?
他看着老鸨将双臂抱起来,一抬下巴道:“下头全脱了吧。”
他僵硬的手指摸到裤腰带上,不得不承认,他没得选。
老鸨目露喜色:这头犟牛总算开窍了!她一击双掌,立刻又进来几名大汉,端着各色瓶瓶罐罐、工具药包,俨然像是屠夫备足了刀具,要宰掉牲畜!
当然,一同被牵进来的,还有头戴牡丹花冠、脖缠镶金细链、脚下踩着两块鸡爪棉的嘹官儿——按照世子的吩咐,特意为它量身定制的一双鞋,怕它光爪走路疼,鸡爪踩在上头,足底有棉花般的柔软触感。
见到惦念多日的嘹官儿,已然被喂饱了鸡食,现下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精神模样,张三总算感觉宽慰了一些,这裤子脱得,也不像是断头上刑场了。
世子的最高指示是:他的后-穴还需要调-教。可怎么个调-教法,这就需要故人庄的各位同仁,自个儿发挥想象力了。
这首先嘛,卖东西得有卖相。譬如说端上桌的菜品,如若不是色香味俱全,吃惯了山珍海味的老餮,又怎有动筷的冲动呢?假设你吃一个油桃,你不把桃毛扒拉干净了再下嘴么?这卖屁股也是一个道理。
张三双手撑在床榻沿儿上,撅起的两瓣屁股,就像是用黑芝麻水儿浸透了的大油桃,黝黑发亮,看起来别有一番味道。这种被千年后的健身爱好者,所崇尚的自然肤色,得益于张家老母亲的极端吝啬。小时候她常让张三光着屁股在田里跑,原因是:小孩子不懂事,穿裤子容易磨破,多浪费布料啊?
不过总有些“深奥”的地方,即便是阳光也亲吻不到的。那就是黝黑丛中、极为夺目的一点粉红。
当老鸨和看惯了菊-穴的男馆打手们,第一眼看见张三那朵、深藏在茂盛肛毛下头的粉花时,不由惊叹地抽了口气。要不怎么说世子就是世子呢?果然慧眼如炬,直接透过现象看本质啊!
张三的面相糙是糙了点,可人糙穴不糙。那令人如沐春风的嫩粉,与周遭黝黑暗沉的背景肤色,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就好比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清荷,静静地绽着粉瓣,从一大坨乌米饭团的中央托了出来——粉那么耀眼,粉得那么脱俗,粉得那么纯真,粉得让人心驰神往……真是此菊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
“噫——”凑近了去细赏的大汉,纷纷掐紧了鼻头,以掌扇着风。很快便有一只注了温水的铜壶被提到空中,细长的壶嘴儿对准了他的穴-口,吐出涓涓的细流。
好吧,这感觉还不赖。
张三原本摆好了万分痛苦的羞辱状表情,要演给并不存在的观众看。但渐渐地冲着冲着,舔吻括约肌的暖流,包裹了他的灵魂,麻痹了他想要反抗的神经,让他降服了。
他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喟叹:“嗯……”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