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回】夺命针
菊花神针重登场
盟友叛变逃命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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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胡夫子这人脾气虽坏,可他为人正直,不像是会与尔等同流合污之人,他才不会帮你们点香!”白芍肯定道。
“哈哈哈,这你可只说对了一半。”猥琐男自鸣得意道,“胡老牛的犟脾气,确实如牛一样不可理喻,故而我们也从没打算将实情告诉他。但他与秋蝉书院的钱夫子交好,这点我们是清楚的。借着钱夫子回乡守孝的机会,我们之中的高手,易容成钱夫子的样貌,向胡夫子赠送了一本《孔夫子燃香雅身集》。书中的记载么,自然是我们胡乱杜撰的,却是将一月之中,该于何时点香、点多长的香、插在香炉的什么位置,都记叙得详尽周全。胡夫子那么敬贤的一个人,自然照做得一丝不苟,多亏了他,兄弟们集会的时辰,一次都未错过。”
的确,那些划痕连白芍都未细想,胡夫子自是更不会在意,只当是个某个学生如厕时无聊,以指甲乱抓出来的“大作”。
“切,可悲可悲……上头的人,根本就信不过你们,否则为何不直接将开门的规律告知你们,还要费这番功夫,点什么香、设什么暗号!”
白芍说到了要害处,这帮乌合之众,不过是上头某个谋逆者所使的枪,是随时可以弃掉的棋子,故而不会将完整的秘密透露给他们,而是每天每天的漏出一点。香炉随时可移,划痕随时可毁,胡夫子随时可杀了灭口,这帮狗腿子,便再也进不来这处隐秘。
叫白芍点破了实情,猥琐男现出了一瞬的尴尬,可他马上自欺欺人道:“没错,我们是为六王爷效力的。王爷是注定要倒凤的真龙,真龙的心思,自然轮不到我等去妄加猜度!”
“六王爷?他不是已经死了么?”白芍奇怪道。
六王是先皇的同母胞弟,先皇没有嫡子,他驾崩后,六王同皇嫂争过一阵子江山,最后还是输给了皇嫂的雷霆手段。女主登基,而六王则落得个头断血凤铡的下场。
这一段,还是当初同鹧鸪哨、步香尘、洞箫仙他们喝花酒时,白芍侧着耳朵听来的传奇呢。那古墓鱼,原先就是归六王所有。
据鹧鸪哨说呀,那六王的头颅滚在血泊里之时,还张着口大喊:“再给本王喂一口酒!再给本王喂一口酒!”
白芍惊诧地想:难道说,是哪里寻来的鬼医,将断了的头,又缝到了脖子上不成?
“呵,都吃过了亏你还想不到,‘钱夫子’送的那碗肉蒂,是白吓你的么?那替死鬼啊,只是戴着人皮面具而已,真龙天子,又岂是牢狱可以困得住的?”
哦,白芍想,原来是被掉了包。什么“断头讨酒”的遗言,鹧鸪哨口里跑的马车,果然是不可信的。
猥琐男难得恭敬地拱着手道:“呵,只肖将你们这些祸乱乾纲的双儿,统统地杀光,天地间的正气便能再度平衡,到时女主的气运,也就尽了!”
“喂喂,你这话说得岂有此理啊!怎么我白芍送了命,你们的王爷就能坐上真龙座了?你、你们看,我的尸身就这么短短一截,又不是直插云霄的青云梯,踩着我也登不到皇位上去啊!”事到如今,白芍也只有尽力地胡扯,拖延片刻死期。
没想到猥琐男不上-他的钩:“这个么,你到了下头,阎王爷自然会给你解释的……眼下,爷还要再赐你最后的一场快活,嘿,嘿嘿嘿嘿……”
“你、你要做什么!你别过来!”白芍一面向后腾挪着屁屁,一面惊恐地望着那猥琐男宽衣解带。被迫露出的花唇,随着两条小腿儿的踢动而摩挲,逼出更丰沛的淫-水。昨夜里刚叫鹧鸪哨止了痒的肉-穴,又因夜明珠的作祟,而发涝得不是时候。
“瞧!我说什么来着?”男人将火把凑近了肥美的花-穴说,“这骚-货,真他娘的欠肏!神针,你快些将你的事儿办完,这小骚-货急着等爷办他呢!”
“神、神针?”白芍怎么觉得,这名号有些熟悉,像是近些日子才滤过耳朵。
“诶——我来辽——”远远飘来令人作呕的媚音,男的。
一身鲜亮的红衣上头,绣满了大朵大朵的天竺菊,披肩的长发,随着旋转降落的身躯而飘飞。一位令人过目难忘的男妖怪,便这样登了场。
今日地底下太黑,白芍看不清,那人的脂粉涂没涂匀。但即便是在火光的掩映下,菊花神针的嘴唇依然红得吓人,扑面一阵阵香风,比女儿家的还要浓。
这男妖怪,竟然是和歹人一伙儿的?
白芍有些庆幸,幸好扮作丑奴的鹧鸪哨,一并来参了选。否则,他还真有可能引狼入室,亲手将自己的小命,交到了来杀他的人手里。
这样一想,假扮丑奴的鹧鸪哨,好像也没那么十恶不赦嘛……可怪就怪自个儿,偏要逞一时的嘴快,明明感觉加害自己的事,鹧鸪哨做不出来,还非要占着理直气壮的上风劲儿,将上当受骗的委屈,一股脑儿全泄出来。这下好了,小命也要一块儿凋谢了……
白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