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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射阳凝明珠蟾蜍警告寻死路(1 / 2)

【第七十七回】鲛人珠

鲛人射阳凝明珠

蟾蜍警告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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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年前。

“铿!铿!”一群劳役挥汗如雨,正一铲子一铲子地下到土里去。他们正在新上任的白知府带领下,修缮老护城河废弃的黑河段,巩固兰陵的城防。

泥坑越挖越深,土被一点点刨开,某个在地底的淤泥里、沉寂了千百年的秘密,即将在这个寻常的午后,被土铲不经意地揭开。

忽然,一只巴掌大的蟾蜍,跳进了某个劳役的眼帘。它大咧咧地往土坑底一趴,绿色的皱皮,鲜红的火焰斑,一翕一鼓的两腮,凶悍的模样看上去像是不太好惹。

“切,你这不知哪里来的小畜生,你唬谁呢……”劳役不屑地淬了一句,遂再度挥起铲子,想要将野蟾蜍赶走。

可没想到那花蟾蜍非但不怵不躲,还“咻——”地吐了一道火红的长舌出来,卷起的舌尖好似坚韧的长鞭,钩住劳役手中的铲杆,猛地一拽!

幸亏那男人干惯了力气活,脚下的营盘还算稳当,否则如此无防备之下,真能叫那蟾蜍扯得摔出个大跟头来。

“呱!”花蟾蜍收起长舌,却瞪大了一对黄目与劳役对峙,满是警告地盯着他。

那男人一愣,再没下铲,而是转身叫来了一个人:“师爷——师爷——!您到这里来看看。俺怎么觉得,这只大蛤蟆不简单,像是专程到这里来,跟咱们对着干!”

彼时,兰陵的知府衙门里,有个见多识广的师爷,深得白老爷的信任。这位邓师爷书读得不多,像样的官场文章自然是一篇也作不出来,可他为人油滑、能说会道,自有他安身立命的一套本领。

他原本啊,只是个跑江湖的测字先生,兼看罗盘风水。自从他为白家重迁了祖坟,第二年开榜时,白鹭便如有神助般考取了功名。从此邓师爷便被提携入幕,成了老爷的左膀右臂。

师爷平日里啊,最好研究那些个奇闻志怪。据他自个儿说,凡是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没一样是他邓师爷不曾听闻过的,他自诩就是一本“喘气儿的山海经”。

这不,眼前就蹲着一只通灵性的蟾大爷,邓师爷可以好好地同它交个朋友了。

他饶有兴趣地弯下腰来,笑眯眯地对花蟾蜍说:“蟾兄啊,你高抬贵脚,给让个路呗?你瞧这大热天的,兄弟们也想早早收工,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你要是真有什么委屈,你就放心地大胆地同我说,我保证,这儿没人愿意同你过不去……”

“你堂堂大男人,同一只蟾蜍商量,也不怕叫人看了笑话。”身后冷不防传来一声轻笑,师爷转头,见是一位头发斑白的老妇人,拄杖而来。

“呱!”那蟾蜍像是听见了主人的召唤,不肖任何人言语,它便三两下蹦到了老妇人头顶,钻进高耸而蓬乱的发髻中去,不见了踪影。

邓师爷心道:原来是这老疯婆子派来捣乱的。可他面上还是端着客气道:“敢问婆婆来此,是否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她突然举拐直指邓师爷和劳役们道,“来救你们的命!”

“啊?……哈哈哈!”劳役们把老妪之言当做了笑话,其中一个叉腰道:“兄弟们正值盛年,身强力壮的,命还长得很!倒是老婆子你,走个路都颤巍,口里还净说些神志不清的疯话,恐怕是大限将至了吧?啊哈哈哈!”

“呵……”花蟾妇只冷笑一声,撇过头,根本不屑于同大字不识的劳役们解释。

她抖着老姜般的指头,严正地告诫师爷道:“这下头的东西啊,太大,太重了!大到事关天运,重到你我的肩膀,都担待不起。它在这下头沉睡了千年,世间一直很安宁。可尔等若执意将其挖出来,那就别怪老婆子我没提醒:若是处置不当,违逆了天意,小心遭到天谴,尔等皆有性命之虞!”

要问当初邓师爷听进去了没有——听进去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压根儿没往心里去。直到挥铲将夜明珠从淤泥里掘出来的劳役,半个月后,不慎失足摔进河道里溺死,师爷也从未将那意外之不幸,与花蟾妇的警告关联起来。

而那段时间,白老爷正巧在为日渐衰萎的“雄风”而苦恼。邓师爷献言献策,将鹿鞭、红丸、五石散、山獭骨等名贵壮阳药,统统找来呈给老爷试了一遍,可回春乏力,老爷的房中雄姿,丝毫未见有重振的影子。

当然,他们也动过念头,是否要去求一张朽春笔的真迹。可白老爷不信,那么多味药材都治不好的病,单单是观一张画儿,能有多么的神奇。他估摸着“朽春笔”其名号,也不过是江湖人士抬爱,言过其实而已——毕竟春宫画这种东西,总只是锦上添花的东西,要雪中送炭,则需一味猛药才行。

邓师爷贼眼珠子一溜,便把主意打到了夜明珠上。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个野书堆的犄角旮旯里,翻出了这样一段:(详见咸鱼仙姑作品《鲛饵》)

“东海有鲛人,对月流珠泪。

东海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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