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心眼比针眼还小,舌头比蝎针还毒!”
“你不仅长得不咋样,还是个老大不小仍蹲在家里的无用米虫!美其名曰‘潜心习书、寒窗苦读’。啧啧,你今年二十有几了?我问你,你迄今为止考取功名、谋得一官半职了么?”
“呵,还自鸣得意!你二弟白狼我见过,虽比你年幼,但已将祖业经营得有声有色。赚进的钱,还要供着你这个大哥的吃喝。身为人兄,你羞是不羞?怎不挖个地洞钻进去!”
见面前,白虎的志向抱负,秦夫人是有声有色对叶三娘说过的。没想到此刻全成了笑柄,老妇人面上也有些挂不住。
“叶三娘!”白虎叫对面女子戳了痛处,吼得真如一只受伤的老虎,“咱们不必再讲下去了,你这样的泼妇,我断然是看不上的!就凭你不敬夫这一点,哪怕我遵照母命娶进了门,你也是注定要被休一百次,落得个灰溜溜赶出去的下场!”
“就凭你还妄想娶我?你想的倒美!”三娘的胡人脾气上来了,口下也没了遮拦,“哈哈哈!你瞧你这粗短窄小的鼻子,想必下头那属于男人的东西,也大不到哪儿去!我叶三娘才不要嫁你这种无能的夫婿,哈哈哈哈!”
啧……这对撕的场面实在叫人看不下去。要不是得专注扮作丑奴,鹧鸪哨真想撇过脸去。
可就是冲他来的叶三娘,偏不给他置身事外的机会,一抬兰花指,指着丑奴道:“喂侍卫,你说说看,这小子他想娶我,是不是痴人说梦?”
丑奴眨巴眨巴眼,装作一脸的忠厚老实,听不懂主子们在争些什么。
叶三娘一插臂,不依不饶道:“白羡之,我看啊,连这丑侍卫都比你像个男人!哈哈哈哈……你个没用的掉书袋!”
天可怜见,他鹧鸪哨真的不想掺和进这两人的大战里!然而这时,有个更无辜的人掺和了进来……
“砰!”大概是吵嚷声太过惊天动地,连一直趴在门缝外的人,也忍不住撞进来看热闹。
正在这时,雅间的门被一个莽撞的小厮给不慎撞开。歪戴着布帽的假小二白芍,臂弯里正搭着一条抹布,惊慌失措地踉跄几步后,赶紧低垂着头,强作镇定,猛擦叶三娘跟前的桌子。
可布上有脏污,越擦越模糊,就跟这相亲的事态一样,成了一团浆糊:“对不住……客官们对不住哈,恕小人鲁莽,小的擦完了这就退出去……”
“白少爷?”叶三娘突然道。
白芍的手顿住了,笑意也冻在脸上,缓缓抬头:“啊、啊?嘿嘿,嘿嘿嘿……好巧啊叶姐姐,你来我家酒楼吃饭啊……”
上次见面还对人剑拔弩张的白芍,因鹧鸪哨的负心,连称呼都换了。
叶三娘早有准备似的毫不惊讶:“我说是谁如此眼熟呢,原来是三少爷啊……”
紧接着,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叶三娘的神色,就跟天地乾坤大挪移似的陡变,变得温婉羞涩,眉目含尽了秋水:“多日未见,三娘对三少爷,真是好生想念……”
噫~!白芍的鸡皮疙瘩全起来了。他预感到,有什么诡异的事情即将在眼前发生……
果然,叶三娘转身挽着秦夫人的手臂,万分亲热道:“夫人,方才三娘有失礼数,实在是对不住夫人的一番好意。唉,您也知道,情爱之事各凭眼缘,强求不来,我与您家大公子,大概就是没有缘分吧。不瞒您说,三娘之所以如此抗拒,实乃早已心有他属。自打上回、也是在这间酒楼里惊鸿一面后,三娘的眼里、心里,除他之外,就再容不下第二个人。大公子就是再俊逸气派,也不敌三娘心上人的万一……”
说到此间,脉脉秋波,是一波又一波地向白芍送去。白芍先是莫名其妙,等回过味儿来时,才知道大事不好。
“不肖说,您大概也已猜到,三娘念念不忘的心上人呀,就是您家的三公子白珍之呀!”叶三娘握住了秦夫人的手,迷住了她的心窍,“若有那个福分高攀三公子,缔结良缘,三娘必定将您好好地孝顺,天天地给您唱曲儿解闷,好不好?”
秦夫人喜出望外地睁大眼睛,心间乐开了花,眼见着就要点头。
她没想到!她真的没想到啊!原先以为最难结亲的芍儿,居然有如此艳福,不知不觉地博得了美人芳心!
“不、不不不……不行不行!”白芍跟波浪一样摆着手,吓得都结巴了。
本该恪守本分、一言不发的丑奴,也终于忍不住插嘴道:“少爷与叶姑娘不过才一面之缘,如此草率定亲,岂非忽视了少爷这一厢的意愿?恳请老夫人三思!”
秦夫人笑逐颜开,拍着白芍的手道:“怎么会呢?娘怎么会强逼你成亲呢?感情是可以慢慢栽培的嘛,‘一面之缘’不够,那朝夕相处又如何?”
她又一手拉住叶三娘的手,恨不得当即将两人凑成一对:“三娘,我代芍儿邀你来府上客居如何?你就暂住在客房里,想住多久住多久。平日里多与我家芍儿叙叙话,日子久了,你情我愿的,自然是水到渠成……”
叶三娘等的就是这一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