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妓馆寻芳赏花魁古墓掘宝现活鱼(2 / 3)

…”房门里又步出来一袭粉衫,洞箫仙抬着长箫一端,特意含情脉脉地挑在步香尘的下颌,“来,咱们回房里,接着吹箫吧!”

吹箫吹箫,这吹的究竟是八孔竹箫呢,还是“单孔肉箫”呢,个中深意,就留待那吃不着葡萄骂葡萄酸的粗汉,自个儿去解了!

听见熟悉的脂粉音传来,始终坐在雅间里陶然自乐的鹧鸪哨,总算挪了脚步,随白芍走到外头来,站在了白家小少爷身后,昂首道:“箫兄,真是江湖何处不相逢啊!白日芳波湖一聚刚作别,没想到夜半又在群芳苑遇见你,你说,这是不是咱俩的缘分?”

洞箫仙原本勾着步香尘的腰就要往回走,一听是知己好友鹧鸪哨唤他,立即来了精神:“哨兄是你!”慧目如他,一眼就望穿了鹧鸪哨与身前人不凡的关系:“这位是……”

“来,我同你引见一下。这位,就是本府父母官、为民做主的‘白青天’白大人家的三公子——白芍。”

这“青天”二字,稍稍压下了白芍心里的不快。天可怜见,他那糊涂爹爹,这辈子恐是头一回,叫人在背后如此的夸赞。

洞箫仙眯起狭眸,打量着白芍那张、精致却稚秀的小脸蛋儿。他想起芳波湖上、三娘与鹧鸪哨的叙话,心下透亮,知道这位小美人儿,八成便是他哨兄近来行事反常、还寻起春宫画的缘由了。

他忙恭敬作揖道:“幸会,幸会。”

台面都给白芍搭好了,他也不能太驳鹧鸪哨的情面,于是他也冲洞箫仙敷衍一笑,拱拱手,算是回礼了。

“怎么?二位早就认识?”步香尘爽快道,“好啊,那就邀这位哨公子和白公子一道,进我房里来喝杯酒吧。”

众人又是一阵嗟叹:怎么这么容易就能上楼去啊!别人坐得屁股瓣子都长毛了,连尘官儿房门口的灰尘都摸不着一指头,那两人刚来,竟然平白无故得了如此荣幸!唉,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粉衫人者,能近观美人养眼哪!

“慢着!”那莽汉终于从美色中晃过神来,哪儿能堪受得了这般羞辱:“步香尘,还有那个涂脂抹粉的娘娘腔,你们给老子站住!他娘了个篱笆的!老子不发威,你们当老子是病猫好欺负是吧!看老子今儿不砸了你的……喔唷!唔啊……”狂言还未喷完,那大汉的眉心,正中一道飞来的暗器!

“吵得人耳朵疼,躺着歇歇去吧。”牵着白芍上楼的鹧鸪哨,随手扔了一枚吃剩的瓜果壳儿,头都未偏、步也未停,那大汉便两眼一翻,转着眼珠子,晕晕乎乎地倒了下去。

房间里,除却白芍之外,一片其乐融融、宾主尽欢之景。

步香尘掩嘴巧笑,翘着指头,端着一盏玉杯在三人眼前晃荡。阵阵酒香,随着杯中波纹的荡漾倾颠而出,这对于尝惯了美酒的他,倒是不怎么稀罕。可奇就奇在,那清波中的一缕橙光艳色——白芍定睛一看,竟有一尾细鳞活鱼,在酒液中摆尾游弋,逍遥快活地吐着泡泡呢!

尽管还在偷偷生着闷气,可有一点鹧鸪哨没骗他,白芍是真的开了眼界,他好奇问道:“这是什么鱼啊?竟能在酒里存活!”

洞箫仙与鹧鸪哨擦袖碰了碰杯,又仰头饮尽,卖着关子道:“这鱼儿的来头,可不小呐……”

那莽汉说,步香尘“叫一只破杯子勾去了魂”,可真是天大的误会:杯子本身不值钱,而杯中游的这条鱼,才是稀世罕见的无价之宝。

话说这条鱼到底活了多少个年头啊,兴许将在座四人的年岁加起来,也敌不过它所经历的漫长春秋。它头一次现世,是在前朝的一方古墓里。

当时那盗墓贼,在墓室的西南角点了一支蜡烛,棺椁一开,蜡烛一灭,躺在黑暗中的尸体下头,传来“咕咚咕咚”的怪异声响,吓得那盗墓贼跪在地上,“啪啪啪”地直磕响头,口中喊着:“墓主人饶命!墓主人饶命!若能放小的一条生路,小的定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再也不下墓摸金!”

磕了半天,也未见有起尸动静。那贼壮着胆子,又点亮了烛火探看,才发现死尸早已烂成了森白的骨头,哪儿还有尸变的可能?奇怪的是头骨的下方,那细微的响动持久不歇,他抱起那个石枕,砸开来一看:里头竟装着半枕头陈年美酒,养着一条泡酒沐浴的灿鳞活鱼!

盗墓贼知道这鱼儿价值连城,便将它献给了当时嗜酒如命的六王爷。六王觉得那鱼儿便是老天爷派来、与他作陪的酒友,赏了献鱼人成箱的金银。从此,一个玄之又玄的传奇,便在坊间传了开来:说那墓主人生前酷爱饮酒,死后魂魄不散,而是进入鱼身中,继续活在他最爱的滋味里。

后来六王叛乱,被女主正法,宝鱼也辗转流落,最后被献花会的洞箫仙盗来赏玩。

白芍听完了故事,咋舌感慨:“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有寿比南山的鹧鸪鸟,就有啜饮不醉的枕中鱼!”

步香尘赧笑着望向洞箫仙道:“这宝贝我可太喜欢了,太喜欢了!多谢箫公子慷慨相赠,香尘铭恩在心。今儿个晚上无论你要我怎样报答你,香尘都心甘情愿,即便是要折腾至鸡鸣,香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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