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问有人在吗?”
山间暴雨惊雷,窗外是望不见底的黑暗,搅动着,树的枝桠摇曳,在风雨中飘摇作响。
封彦坐在壁炉前,柴火噼啪作响,他默不作声地盯着门外的方向,直到那微弱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拜托了,救救我……”
他眼皮微抬,在屋内昏黄的灯火下好像传说中古希腊的神袛,英俊而冷漠,毫不动容,毫无感情。
天上的神袛终于施舍了自己少得可怜同情心,在风雨交加的夜里打开了通往温暖和光明的大门。封彦长长的睫毛盖住了冰冷的神情,就这么俯瞰着门外蜷缩着身体、全身湿透的女孩。
愉云抬起头去,眼角红通通的,一滴泪落在眼眶似垂未垂,怔怔地看着高高在上的男人。
这个冷漠的男人视线在她湿透的衣服上一闪而过,却道:“进来吧。”
她坐在门外看着对方转身的背影,才忽然意识到男人坐在轮椅上,可他身上那种不可捉摸的冷漠和高傲太过夺目,让人完全注意不到他残缺的身体。
愉云有些紧张,不确定自己的选择是否太过冒险。她小心翼翼地检查自己身后的尾巴有没有露出来,才一步步地挪进了屋子里。
族里每一只将要成年的小狐狸,都要接受这样勾引人类的试炼。如果能够顺利完成试炼,说明小狐狸已经拥有了充分的伪装诀窍,拥有了进入人类社会的资格。
而挑选试炼对象则是重中之重,有些对象人傻钱多,要骗过去难度不高,而凭借着对方的信任,小狐狸也能顺利成章的融入人类当中。
而有些对象,据族里面的小姐妹说,就是地狱级难度,有些不爱美人爱男人,性别不对怎么勾引都没有;有些一心只读圣贤书,爬到他身上还能给你推下去;还有些有心无力的,只能欺骗自己爽到了,还得硬着头皮配合下去。
眼前这个男人自从进屋之后,一个眼神都没给过自己,愉云也是头一回化形,看他一副敬谢不敏的模样有些泄了底气。
雨下得更猛了,好似天上的瀑布倾泻下来一阵阵打在窗上,壁炉里的火烧得旺盛,火光把男人的脸照得阴晴不定。
愉云想到了族里的传说,有些小狐狸运气不好,一开门就撞进了猎人的怀里,被折腾得奄奄一息,维持不住人形后被剥皮抽骨,做成人类的毛皮大衣。
“谢谢您的好意,先生。”她小心翼翼的坐在长沙发的一角,决定试探一下对方。
男人依旧垂眸翻着书页,只低声应了一句:“嗯。”
“我叫愉云,愉快的愉,天上的白云那个云。”小狐狸的语文学得不错,见对方有回应了,稍稍放松了警惕,忍不住出言炫耀。
男人的指尖顿了顿,还是道:“封彦。”
“是……风的那个风吗?”超出了小学语文的范畴,愉云一下子犯了难,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能够亲吻做爱呀?
愉云说得不清不楚,封彦却一下子明白了。他叹了口气,合上书,推着轮椅到抽屉里翻出纸笔,顶着生人勿扰的冷漠表情却做着极其温柔的事情,移到愉云身边,一笔一画地写给她看。
他的字极好看,刚直劲瘦,写得清清楚楚又潇洒恣意。愉云自他靠近便开始紧张,一动不动,余光瞥见他冷淡却认真的侧脸,发现他冷峻的轮廓在灯光下变得有些柔和。
所以,这个封彦其实是好人吧……
“可以教我写你的名字吗?”小狐狸笑得眼睛弯弯,乖巧得不得了。
封彦顿了顿,视线从女孩湿透的白衬衣上移开,喉结轻轻滚动:“嗯。”
客厅的茶桌低矮,愉云从沙发上跳了下来,盘腿坐在地毯上,封彦则坐在轮椅上,右手轻轻盖住女孩的手,操纵着对方在白纸上一笔一画地写自己的名字。
许是写字不方便,愉云偷偷地把一双饱满的胸部托到了桌子上,而他居高临下,一眼看尽了女孩湿透的白衣下包裹的丰润曲线。
棉质的布料湿水后近乎透明,若有似无的包裹着愉云白嫩的身躯,领口紧紧地贴着胸部的肌肤,显出一条沟壑。两团饱满的胸部把衬衣撑得鼓鼓囊囊,他舔了舔唇、想伸手握住天上蓬松柔软的云。
心有杂念,封彦忽然意识到他手下握着柔软细腻的小手,滑嫩可爱,他的手臂轻轻擦过女孩的胸侧,不时漾起波动。
愉云正襟危坐,感受到若即若离的手臂一下压在自己的胸侧,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她红着脸,感受着结实的肌肉紧紧贴在奶子上,随着男人握笔运笔的姿势,揉得一边奶子颤抖跳动,愉云在他怀里动弹不得,骚意痒意蒸腾,屋内一下热了起来,只好又羞又娇地用小手半握住他劲瘦的手腕,小声说:“我会写了。”
“你要不要洗个澡?”两人动作亲密,封彦收回手间无意又碰到了女孩柔软的胸部,他手指停了一瞬,又克制地收回,转身收拾好东西,看到愉云可怜巴巴地蹭在火炉边取暖。
他本想说你湿了,要不要洗个澡,话刚出口又顿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