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言淡依旧是每日早起,在院子里舞弄她那把随身携带的佩刀,只动了一刻多,便感觉身上的布衣已开始发潮,头上的汗水几乎要甩到刀上。
&esp;&esp;她站立片刻,一向强壮的身体竟然热得有些发晕,只能坐回屋檐下的阴凉处,喝了小半碗水才好些。
&esp;&esp;言淡活动了一下,不愿半途而废,觉得还能坚持,于是又练了半刻。
&esp;&esp;练到擦汗的布巾都已湿透,更别提背后被汗水浸出深色印子的衣衫,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
&esp;&esp;知道不能再逞强,她抬首看了看刺眼的阳光,嘴里嘟囔着,“这天气热得有些反常,这夏天怕是难过了。”
&esp;&esp;利落将刀收回了刀鞘,言淡决定将练刀的日程稍微放一放,等天气凉快些再继续。
&esp;&esp;回屋休息了片刻,擦洗了身上,又换了身衣衫便匆匆出了门。
&esp;&esp;街上的青石板路滚烫的好似要冒热气,鞋子踩在上面,不出一会都能感觉脚底发热。
&esp;&esp;街边的树枝被晒得发黄,垂头丧气的模样看上去病恹恹。
&esp;&esp;树上的蝉鸣也此起彼伏,吵得人心情更加躁动不安。
&esp;&esp;言淡此刻也好不到哪里去,奉公门的黑色衣衫平日是威风凛凛,放在夏日就是个大型吸热器。
&esp;&esp;不仅将热气都吸收,还把汗水锁在了衣衫里。
&esp;&esp;表面上还是布料挺直,干净又利落。
&esp;&esp;实际若是两日不换,那里边的味道就会臭不可闻,连自己都嫌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