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真是令人惊讶……至冬城中央大教堂的地底,竟然会有这么大面积的地底空洞。
&esp;&esp;冬国的气候环境与地理特征与其他国度很不一样,地面的冻土远比普通土壤要坚硬,不论是挖掘还是开垦,难度都极高。
&esp;&esp;不知道这么大的空间,究竟是花费多长时间才开凿出来的呢?
&esp;&esp;流浪者不清楚,但他觉得这必定不是一日、一年、甚至十年之功。
&esp;&esp;中央大教堂每每三四年就会封闭修缮……它脚底这隐秘的一隅存在的时间,恐怕远超众人的想象。
&esp;&esp;嗯?
&esp;&esp;流浪者的目光在一侧的货箱停下。
&esp;&esp;子木找的地方不错,偏僻又有东西遮挡视线,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外面的灯光照不太进来,所以四周比较黑暗。但以流浪者的目力,这点微弱的光线也足以让他看清货箱缝隙里夹着的纸张。
&esp;&esp;他小心地往那侧挪动身子,将最底下一件单独的箱子扒拉过来。
&esp;&esp;打开盖子,里面是整齐的报纸,还散发着印刷不久的油墨气味。
&esp;&esp;流浪者很熟悉这上面的内容——无它,毕竟工人暴乱那天街头巷尾贴得到处都是。
&esp;&esp;“唔。”
&esp;&esp;身后传来咚的一声。
&esp;&esp;是子木脑袋磕到了墙壁。
&esp;&esp;流浪者的动作还是太大,让他的身子没了支撑,最终可不就得滑倒。
&esp;&esp;流浪者攥紧报纸,有些懊恼地回头。
&esp;&esp;子木歪倒在一边,单手撑着地面,另一只手正按着后脑勺。
&esp;&esp;银色的发丝凌乱地滑下,将他的脸全都遮住。
&esp;&esp;“……没事吧。”流浪者绷出平静的表情去搀扶他。
&esp;&esp;“没事。”子木摆了摆手。
&esp;&esp;“你刚刚看什么呢?”他虽然撞到头,但脑子却十分清醒,几乎没有常人刚苏醒时的那种半迷糊状态。
&esp;&esp;流浪者眉头挑起又落下,他将手里那张刚好还拿着的报纸拍到对方胸口。
&esp;&esp;“本以为是逼不得已,没想到其实是一出自导自演的好戏。”看到这些刊物,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esp;&esp;再加上这基地又刚好是在中央大教堂地底——恐怕工人暴乱抗议是假,想要火烧教堂才是真。
&esp;&esp;子木瞅了两眼报纸,默默将其放到一边。
&esp;&esp;“是自导自演,但也是逼不得已。”他松开护着后脑勺的手。
&esp;&esp;“我说你平白无故,为何突然要买杂志社,也是为了给他们行方便吧。”流浪者白他一眼。
&esp;&esp;那家濒临倒闭杂志社的收购合同他看过,附带资产里是有印刷流水线的。
&esp;&esp;子木没有反驳。
&esp;&esp;不反驳就等于肯定。
&esp;&esp;他只是理着肩头凌乱的银发,将它们重新归束到身后。
&esp;&esp;流浪者的嘴张开又合拢,他本想说些什么,但远处有渐渐靠近的脚步声,听起来不像是荧的。
&esp;&esp;子木自然也听到了,先他一步起身。
&esp;&esp;一盏油灯逐渐靠近,将他们所处的昏暗角落照得明亮。
&esp;&esp;流浪者拍着衣袖,不动声色地打量从货箱后走出的三人。
&esp;&esp;领头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后边跟着瓦西里和一个长相有些熟悉的中年女人。
&esp;&esp;这老者神态很有些热切,并且……流浪者注意到他看向子木的眼神。
&esp;&esp;他像是以前就认识子木。
&esp;&esp;……
&esp;&esp;“所以,平时果然还是要多做好事。”派蒙跟在子木后边听了一路,最后就总结出来这个。
&esp;&esp;荧扶额,也不能说派蒙说的不对……但这道理分析得也太浅显了些。
&esp;&esp;方才子木与瓦西里三人的对谈,再加上荧这一晚上在这里乱逛闲聊收获的信息,让他们对正所处的基地的以及这里生活的人们的现状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esp;&esp;正如此前瓦西里说的,这个组织没有一个统一的名号,但知道他们存在的人却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