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子木揉了揉阿帽的脑袋。

&esp;&esp;“不生气不生气。”

&esp;&esp;没想到对方在他书房里翻箱倒柜，不仅不是情绪失控结果，反而已经是他最大忍耐的证明。

&esp;&esp;流浪者顿了一下才拍开他的手，冷哼一声。

&esp;&esp;他眉头依旧笼着火气，但已经不再随意冲着子木发泄。

&esp;&esp;“我才没有生气，”流浪者斜眼看向他，“倒是你，看着冷静的很。”

&esp;&esp;子木笑笑，重新在他对面坐下。

&esp;&esp;“或许是因为我有些见怪不怪？”他斜撑着脸，眉眼中透出的神情比之先前竟然没有多少变化。

&esp;&esp;这在流浪者看来其实是很意外的——毕竟子木在璃月与须弥时可不是这样……

&esp;&esp;“所以说环境改变人么。”子木似乎是知道他在心底蛐蛐自己，先将这番话说出来。

&esp;&esp;“……”流浪者撇过头，“我倒是很好奇，你为何会见怪不怪。”

&esp;&esp;书房内的氛围怪极了，就仿佛流浪者与子木的角色完全颠倒了过来，本该生气的一脸无所谓，而本该冷漠的人偶反而暗含气愤。

&esp;&esp;子木半张开口，字音才吐出一半，又半途收回。

&esp;&esp;他曾见过人皮鼓，人骨灯笼，还有人皮靴。

&esp;&esp;但这些玩意基本上都只在某些独特的时代背景里才会出现，比如奴隶社会或者发生大屠杀的时代。

&esp;&esp;至冬国虽然压迫至深，却也没有野蛮到那个地步——说的不好听一点，资本家收割的是劳动力而非性命，一两个人的死活他们或许不在意，但大量劳动力的流失他们还是会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