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sp;言淡一向讨厌这种血腥场面,但不知为何,今日却早早从客栈赶到现场,主动站到了观刑的队伍中。
&esp;&esp;她见到死者的家属站在最前方。
&esp;&esp;哭得最大声的是面露懊悔的男人。他应是赵二岩,失去了妻儿,外面那档子事也被捅到了明处,面子里子都丢了个干净。
&esp;&esp;此刻不知是在为死去的亲人哭,还是在为自己哭。
&esp;&esp;旁边是一位身穿白裙面色尴尬站得不远不近的女子,她似乎想安慰赵二岩,却被对方推开,只得拿了个帕子默默抽泣。
&esp;&esp;两人身边人皆和他们隔了些距离,面露鄙夷,不愿靠近。
&esp;&esp;前方正中是一对默默啜泣的老者,浑浊的眼睛已哭得红肿。
&esp;&esp;四周围绕着老人安慰的亲戚朋友,他们一边安慰失去女儿的老夫妇,一边暗自啐那不远处的奸夫淫妇……
&esp;&esp;而老者的嗓子已经哭哑,哪怕心碎崩溃,也在行刑的前一刻瞪大了眼睛,死死盯住那高举的利刃。
&esp;&esp;直到两颗头滚落在地,沾满了灰尘。
&esp;&esp;他们才松了背脊,赤红着眼睛,仿佛灵魂被抽离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