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大人饶命!”
&esp;&esp;岑辗收起令牌,向县衙内张望,确实不见官吏办差,于是问:“你们县令何在?”
&esp;&esp;衙吏怯声解释道:“回禀钦差大人,县令老爷当是在来的路上。”
&esp;&esp;他说着,向前来当值的其他衙吏暗使眼色,让他赶紧将此事通报给县令。
&esp;&esp;岑辗居高临下,将衙吏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并未阻止。
&esp;&esp;衙吏恭恭敬敬地将人请进正堂,一刻不敢懈怠地端来茶水,含胸垂头在一旁候着。
&esp;&esp;他偷偷打量着,见钦差大人正襟危坐着,待人很是冷漠,但也没有要刁难人的意思。
&esp;&esp;岑辗在心中自嘲,他曾以为官官一统、上下亲和,定能在官场上行走自如。
&esp;&esp;但来越州不到一月的时间,他被无数只手推着,终于看清了些许门道。
&esp;&esp;待你亲和的并非真心,对你下手的不一定是明面上的坏人,也可能是你的同僚。
&esp;&esp;想在官场上混明白,只看那些表面功夫远远不够,若想不被人摆布,就要让人知道你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esp;&esp;曾经他视“阶级”为害处,如今也拿起了官威,荒唐又无可奈何。
&esp;&esp;“下官来迟了,参见钦差大人!”潽县县令匆匆赶来,疾步走到岑辗跟前,行了个大礼。
&esp;&esp;岑辗冷然质问:“县令此时才来,是玩忽职守,还是不愿做这县令之位了?若是后者,本官回庆都后必转达吏部,县令往后再不用如此匆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