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坚持着,好不容易习惯这种孤零零的睡觉姿势,并成功酝酿出睡意时,另一种新的感官彻底推翻了他想要入睡的打算。
&esp;&esp;——热的,痒的,麻的。
&esp;&esp;像骨血里爬着成千上万只小虫子,密密麻麻在他挠不到的地方为非作歹、肆意妄为,彻夜举行着混乱的party似的。
&esp;&esp;这是他长大后第一次经历热潮,不比戈尔更有忍耐的经验,因此在独自睡了半个多小时后,那股熟悉的痒感再一次上涌,一刻不停地侵袭着顾祈安的神经。
&esp;&esp;发情期的躁动对于动物来说是难耐的,如果不得到纾解,这种难受会持续很久,直到历年都会有的热潮进入尾声。
&esp;&esp;睡在“露台”上的顾祈安尝试过忍耐,尝试过数羊、数星星,甚至是数自己身上的黑色纹路,但收效甚微,忍着忍着,被惯坏的娇气嗓子就冒出了一道弱弱的哼唧声。
&esp;&esp;然后被睡在下方的戈尔听了个正着。
&esp;&esp;当然,遭受发情期热潮折磨的不仅仅有顾祈安,也有沉默且善于忍耐的戈尔,他无法理解小雪豹分床睡之下的深意,但在兽性与本能尚未彻底放出之前,戈尔选择顺从小豹子的抉择。
&esp;&esp;即便他也忍得难受,但戈尔依旧老老实实睡在“石床”上,给小雪豹提供了足够多的私豹空间。
&esp;&esp;但这种私豹空间的前提是,他的小豹子没有在深夜里发出难受的哼唧声。
&esp;&esp;几乎没怎么睡着的戈尔瞬间清醒,他一如之前的动作,前肢搭在“露台”边缘撑着站了起来,吻部蹭过去小心嗅闻着顾祈安的鼻头嘴巴,又探出舌面舔着,试图用这种办法来安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