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sp;“我,我们找到了很多雄虫。”
&esp;&esp;轻轻地说着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卡拉因为温柔的触碰而逐渐舒张开身体。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这种同一巢穴的成员间的互动,曾经他和自己的两只兄弟被抓进孵化巢穴前,也会这样相互梳理鳞片、蹭蹭气味。
&esp;&esp;只不过这样的记忆很快便被无止境的惨叫和灰白色的虫卵所替代。
&esp;&esp;好在他现在有了新的族群。
&esp;&esp;这个族群正将本质上有点黏人、也很容易感到羞怯的阔翅抱在怀中。
&esp;&esp;“许多星球都建立起临时收容所,我们一边学一边教那些虫如何使用信息巢、如何讲通用语。”
&esp;&esp;“你和你的同伴都非常厉害。”
&esp;&esp;轻柔地抚摸对方的后背,格拉笑着回应。他可以想象到在简短的话语背后,原本连见到陌生虫都要发抖的阔翅们付出多大的努力。
&esp;&esp;所以他不会惧怕命运,不会因为任何风浪而退缩。挣脱泥潭站在所有雄虫前方的他倘若逃避,那么他的朋友、同伴、许多星球上素不相识的虫都将因此而掉落回深深的黑暗中。
&esp;&esp;他准备了太多的资料来应对即将到来的会议。
&esp;&esp;足肢种的安贡中死去的雄虫与幼虫只有不到两千只可以找到名字,更多的无名者则是连存在的痕迹都未曾留下。比如利贝尔曾经的抚育者,比如和银灰色虫崽一起生活的那些幼虫。
&esp;&esp;他们仿佛落入夜晚水面的灰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