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潮汐本身不含带恶意,污染恰巧是它们的伴生物,如果有任何生物恰巧出现在它们出现的范围内,便会恰巧出现无可逆转的异变。
&esp;&esp;很不幸,这一连三个恰巧的组合,对于主张实用主义,且无法应对污染的人类而言,就是依托答辩。
&esp;&esp;结果居然有虫抢着选则答辩作为进化方向。
&esp;&esp;差不多是要让萨克帝眼前一黑的程度。
&esp;&esp;介于愤怒和大笑之间的亚王虫站在自己所热爱的育种室中,四只眼睛里闪烁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热。
&esp;&esp;“你砸毁了我的巢穴,砸毁了我的库存基因——说不定你还来得及在其中找到属于你自己族群的一部分。”
&esp;&esp;“也砸毁了我的幼崽。”
&esp;&esp;阔翅族群的身体不够强大,这场战斗令棕灰的雌虫剧烈呼吸,但它依旧发出令人不悦的笑声。
&esp;&esp;“但是没关系,我已经得到了最好的样本。”
&esp;&esp;在这只异端的身上,萨克帝感受到了一种毫无杂质的纯粹。
&esp;&esp;纯粹是残忍的近义词。越意志坚定、不受外物干扰的存在,越容易集中精力、将自身摆放在最优先的位置。
&esp;&esp;此等形容并非贬义,仅仅是一种状态。
&esp;&esp;而共情和理解有时则需要通过后天培养习得,这二者都意味着让渡自身的部分利益,以迎合外界族群的情绪需求。
&esp;&esp;在克里沙和灰翅族群的亚王虫身上,都有着这样纯粹的痕迹。
&esp;&esp;它们眼中只剩下自己的目标,其余一切都可以为之让步。
&esp;&esp;所以族群成员是消耗品,是无关紧要的,是可以充当培养皿的。
&esp;&esp;“我会尽快连你的样本一并销毁。”
&esp;&esp;萨克帝诚恳地回答。
&esp;&esp;多让这些东西留存在世界上一秒,都是对他眼睛的不尊重。
&esp;&esp;新品种的杂交玩意儿继承了人类的狡诈、虫族与异兽的强大,更要命的是它们的父体基因曾受到潮汐污染,鬼知道这些爬虫成年后还会展现出哪些bug一样的隐藏技能。
&esp;&esp;人类一向热爱丧尸片,也因此深谙感染的可怕性。
&esp;&esp;万一新品种的虫族里有哪只继承到了潮汐污染的特性,大家不如一起手拉手螺旋升天。
&esp;&esp;曾经挖取星核能源的矿工,经常遭遇早晨下井一百个正常人,晚上爬出来一百只变异体的惨剧。
&esp;&esp;这一倒霉经历差点将人类族群集体团灭。
&esp;&esp;而展现出变异特质的成年体虫族,简直是可以把天捅破的大灾难。
&esp;&esp;毫不犹豫地掰断对方试图缠绞住自己脖颈的鳞尾,核心种的副齿在敌人身上噬咬出深可见骨的伤痕。
&esp;&esp;每一次攻击都刨出火花,利爪和鳞片的较量,以前者的胜利作结。
&esp;&esp;巢穴本身足够宽阔,但是四壁挂满了堆叠物,让厮杀的双方在闪转腾挪间撞碎数不清的卵囊。
&esp;&esp;冰凉潮湿的幼体胚胎滑落出来,气味怪异的液体流得到处都是。
&esp;&esp;萨克帝偶然一抬头,发现他们撞破的洞口处挤着一圈脑袋。
&esp;&esp;以克里曼为首的武装种紧赶慢赶,终于入席,十几颗形状奇妙的异化脑壳正挨挨挤挤地探出来,想要看清下面一层的情况。
&esp;&esp;好像一圈探头探脑的地鼠。
&esp;&esp;萨克帝:“……”
&esp;&esp;倒也不必如此。
&esp;&esp;而克里曼已经将枪扔向核心种。
&esp;&esp;“接住!”
&esp;&esp;这年头作弊讲究一个光明正大。
&esp;&esp;但亚王虫的位置更近,挥舞在空气中的尾鞭一把卷住场外援助,将其扯到身边。
&esp;&esp;那是一把压缩燃烧枪。
&esp;&esp;近似于铝热剂的杀伤性物质喷溅向目之所及的一切,直接浇了萨克帝满身。
&esp;&esp;核心种有一瞬间想骂虫。
&esp;&esp;武装种领队的本意是帮忙,然而从结果而言,对方充分发挥了“痛殴我的队友”技能。
&esp;&esp;因体力不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