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以示警告。

&esp;&esp;“但你认为灵魂与意识是独立的。”

&esp;&esp;浅色的眸子看向自己的伴侣，格拉摸摸对方的脸颊。

&esp;&esp;“所以我想看看你眼中的世界，想看看你曾经说过的‘弱者也可以活下去’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esp;&esp;“并不全是因为我最最喜欢自己的伴侣。”

&esp;&esp;他发出轻轻的蜂鸣，声音里带着柔和的情绪：“你将肖、将那些战败族群的雄虫带到我的身边，将他们庇护于翅翼之下、让我们找到属于自己的工作。”

&esp;&esp;“在此之前，即便温和如短翅族群，也很少考虑让雄虫成为同伴。”

&esp;&esp;“但事实是，只要我教会自己的下属，处理信息巢内的文职事务时，他们能够和曾经的雌虫管理员一样厉害。”

&esp;&esp;“身处劫掠船上深陷绝望，我唯一希望的就是活下去或者快些死去，我愿意做一切事情，甚至是孵化数不清的卵，只要难以忍受的痛苦不会再次降临。”

&esp;&esp;格拉几乎不敢去看自己伴侣的表情。

&esp;&esp;“我们并非作为一个个活着的生物自由呼吸，而是一种苦难本身，一种被划定了地位的交易物。”

&esp;&esp;然后雄虫感觉到对方的唇碰碰自己的眼睛，继而微微下滑，最后贴着他的唇畔同他交换了一个绵长的亲吻。

&esp;&esp;格拉的半异化形态差点被激出来，自从羽化后被很好地隐匿起来的第二双副眼难以控制地浮现在眼角，仿佛拖出一道微红的潮湿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