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攻击。
&esp;&esp;它以超越人类想象的力气将那一整颗头从摇摇晃晃的脖子上拧断。
&esp;&esp;就像旧地神话中珀耳修斯斩下美杜莎的首级,并将其高举。
&esp;&esp;连带着一同抽离的长长脊椎,毒蛇化作的发辫那样挥舞在空中。
&esp;&esp;喀特拉的指爪在最后时刻掀开了对方的胸膛,做出一个抓握的动作。
&esp;&esp;然后在即将掏出那颗跳动心脏前,它停了下来。
&esp;&esp;曾经的大祭祀场的胜利者,以一种半跪的姿势,双臂抽/搐着滑落下去。
&esp;&esp;被斩首的红色巨虫犹如一尊雕像,血从它的颈部流淌喷涌而出。
&esp;&esp;那些血液溅落在黑色核心种的身上,瞬间将它张开的翅翼染成猩红,并且如瀑布一般沿着两对翅膀溅落,和布满整个安贡大祭祀场的染血的螺旋形花纹融为一体,一直延展至所有巨大头颅雕像的脚边。
&esp;&esp;仿佛两双新生的、巨大的、鲜血编织的翅膜,把这整个巨巢环拢于怀中,托举起中间怪诞的、黑红色交织的怪物。
&esp;&esp;无头的失败者轰然倒地。
&esp;&esp;新诞生的胜利者站在废墟之上,缓缓直起身体,提着那颗无主之头,由盘踞变为站立的姿势。
&esp;&esp;那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
&esp;&esp;就像第一个海洋生物爬向陆地、第一头野兽学会直立行走,跌跌撞撞地使用新生的腿脚一样慢。
&esp;&esp;从摇摆不定直至站稳,它停歇了许多次。断裂的骨骼摩擦出刺耳的咯吱声,每一次响动都回荡在落针可闻的巨巢中,伴随着这声音,迸裂的伤口洒下新的鲜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