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直视的悲伤：“她们听不到了子澄 她们听不到了”

&esp;&esp;房间里好像忽然安静了下来。

&esp;&esp;时钟滴答的声音，仪器运作的声音，以及妻子的哭声好像都听不到了。

&esp;&esp;顾子澄手掌顿在原地，许久许久，才断了线般猛然垂下去。

&esp;&esp;他把女人按进颈窝，他的肩膀已经很瘦了，但还是坚持的、没什么犹豫的把人紧紧护在怀里。

&esp;&esp;他想告诉女人“没事的，没事的”，可这几个音节堵在喉间，无论如何都发不出来。

&esp;&esp;半晌，顾子澄压抑住心底的情绪，抬头去向阿多尼斯求证。

&esp;&esp;其实答案已经很明了了，只是他总喜欢抱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希望。

&esp;&esp;可那仅有的，名为幻想的泡沫，也在阿多尼斯的颔首下破得粉碎。

&esp;&esp;他声音有些发抖：“是、莱克吗？”

&esp;&esp;阿多尼斯掩去眸底的情绪：“三个人胸口处有l形伤，房间外有近百名士兵都没有守住，只能是莱克。”

&esp;&esp;顾子澄胸膛起伏两下，原本有些气色的脸，又灰败下去。

&esp;&esp;他勾起嘴角，自嘲道：“看来，我们的合作条款要兑现了。”

&esp;&esp;他们四个人，身体陆陆续续出现问题时就商量过往后的路要怎么走。

&esp;&esp;其实当初如果不是因为十七，他们现在不知道还在过什么非人的日子。所以盘算来盘算去，心底的疙瘩其实也就两条。

&esp;&esp;于是顾子澄走了步险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