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平复,吸了吸鼻子,用纸巾擦干脸上的水渍,然后戴上了桌前那副眼镜,视线被玻璃隔绝后感觉瞬间好多了。
&esp;&esp;“沙子出来了吗?”
&esp;&esp;“嗯。”
&esp;&esp;“老师,面还热着。”
&esp;&esp;他很快埋头吃完那碗面,表示感谢并站起身告辞。
&esp;&esp;离开的时候,女人突然喊住他:“老师,您一定会成功的。”
&esp;&esp;他冷淡又礼貌的点了点头。
&esp;&esp;女人:“老师,您还有我们。”
&esp;&esp;他艰难的笑了笑,嘴上说:“是的,科学院都是最优秀的人才,我们的实验一定会成功。”
&esp;&esp;“老师,我懂您。”
&esp;&esp;“是吗,谢谢。”敷衍又礼貌的微笑,虚伪的x星人,或者说,低级人类本身。
&esp;&esp;不,她不懂,所有的x星人都不懂,不会再有人真正的理解他。
&esp;&esp;那天起,他失去了玛雅文明唯一的伙伴,最后一个同类。
&esp;&esp;“老师,我,我的名字叫”
&esp;&esp;他伸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不用告诉我,你违反了实验室规定,明天起,不用再来。”
&esp;&esp;他快步离开,这场短暂的情绪失控只是人生中一段很微小的插曲。
&esp;&esp;他甚至没有多看一眼那女人怔然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