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及川彻被气笑,“小源笨蛋!我奶奶都比你会玩s!”
&esp;&esp;被骂了的雾岛源司措手不及地在下面回复:“因为我喜欢及川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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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在东京同居的某天晚上,及川彻躺在床上,做睡前托球练习,而雾岛源司坐在不远处的桌上看书。
&esp;&esp;他专注地托着球,雾岛源司专注地看着论文,时不时敲击几下键盘,他们各自做着自己的工作。
&esp;&esp;于是就这一幕,这一秒,他恍然愣住。
&esp;&esp;——这曾是十九岁时候的他,梦想的生活。
&esp;&esp;“源司。”
&esp;&esp;“嗯。”
&esp;&esp;雾岛源司轻松地应答他,如果是高中时候的他,非要跑去将他的电脑抢过来,他才能听见。
&esp;&esp;见及川彻半天没说下句,雾岛源司疑惑地扭过头看向他。
&esp;&esp;“怎么了?”
&esp;&esp;“没什么——”及川彻看着他,顿了一下,平静回答道:“就是觉得,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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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而在当晚,及川彻做了一个梦。
&esp;&esp;——他梦见自己在北川一中。
&esp;&esp;自从与雾岛源司相恋之后,他很少梦到没有他的世界。
&esp;&esp;那段时间,距离现在35岁的自己已经相当遥远,是初一年级第三学期的某个午后,阳光正好,他坐在靠窗的第四排,对着窗外的巨大梧桐树发呆,岩泉一是他的邻桌。
&esp;&esp;他尚且不曾遇见雾岛源司,连牛岛若利都不认识,影山飞雄更是不知道在哪所小学蹒跚学步。
&esp;&esp;天才还没有成为他人生中的梦魇与一生挚爱,反而他因为体格比同龄人高大,刚进入排球社就被教练称之为天赋,更是初一就拿下了首发的位置。
&esp;&esp;他是人群的焦点,像一颗流光溢彩的星星。
&esp;&esp;但是梦中的自己,并不在钟爱的排球场,而在一堂数学课上。
&esp;&esp;教数学的松本老师讲课生动幽默,致力于向大家展示数学的魅力而非填鸭式的教学。
&esp;&esp;那堂课上,她给大家介绍了一位希腊的数学家毕达哥拉斯。
&esp;&esp;及川彻心思不在课堂上,什么黄金分割、数论、毕达哥拉斯定理……统统像是天书一般,想必很多同学亦都是如此,于是松本老师讲起了毕达哥拉斯的轶事。
&esp;&esp;“毕达哥拉斯相信数是万物唯一的表达,从数学中构筑了属于自己的哲学,他因此有了很多追随者,建立了毕达哥拉斯学派,这个学派的教义保守禁欲,其中更是有很多看似荒诞的教条,比如——不吃豆子。”
&esp;&esp;她的话让全班哄然大笑,觉得毕达哥拉斯这种天才也有如此可笑之处,甚至连及川彻都被吸引了。
&esp;&esp;班级里同学们七嘴八舌,好像瞬间让这个距离所有人遥远的像神明一样人物瞬间有了喜乐哀怒,离合爱憎,也与他们一样有着庸常、恶劣的习惯。
&esp;&esp;那堂课上,年少的及川彻也开口了,他问为什么他的信徒会连这种盲目的东西也信仰呢?
&esp;&esp;岩泉一恍若哲学家一般的说道,信徒想要接近高高在上的神明,实际上他们却最遥远,会将模仿神明所有的举动,以此来证明自己正沐浴神明的垂青。
&esp;&esp;35岁的及川彻从梦里醒来了。
&esp;&esp;当天中午,ad的新助理团准备的午餐里有花椰菜,熟悉他的队友在他落座之前都给他挑走分吃了。
&esp;&esp;助理团默默在一旁记录下来——
&esp;&esp;“及川选手不吃花椰菜吗?明明那么有营养,好奇怪。”
&esp;&esp;“天才选手也有这种怪癖呢。”
&esp;&esp;“缺失的这部分营养找其他东西代替吧。”
&esp;&esp;“……”
&esp;&esp;这些话刚好被下楼的及川彻隔墙听见,像十多年前的花瓣轻轻落在掌心,命运好似早已在这里静候着他。
&esp;&esp;于是,及川彻独自驱车回到仙台,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仙台的教堂。
&esp;&esp;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拒绝想起这个教堂,以及那朵枯萎的白色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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