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下午是香水铺子,一位国公府的千金大小姐,用了他的香水后浑身起疹子——这不就是过敏吗?
&esp;&esp;但人家是国公府千金,他一个空有些商财的举人能怎么办?还不是只能规规矩矩赔罪,可这一下,整得他铺子没人敢来买东西了。
&esp;&esp;赵文举再怎么说也是混到经理位置上的人精,如何还能猜不到有人在背后整自己?
&esp;&esp;可这人是谁,赵文举却是半点头绪也没有。因为杂货铺和香水铺都是他思来想去,确定不会触及到那些豪门贵族利益的稳妥项目,怎么会被人搞?
&esp;&esp;难道……有人看上这两行的暴利,准备从自己手上抢东西?
&esp;&esp;赵文举眉头皱得紧紧的,看样子自己还是得尽快抱上一条金大腿,才能继续搞事情。连个香水铺这些贵族都容不下,玻璃铺子就更不行,除非……
&esp;&esp;要不~试试温宁郡主那条路,说来茶壶也快做好了,到时候献给温宁郡主,再把玻璃生意分给皇室,自己应该就能安然无忧。
&esp;&esp;“还没走?”
&esp;&esp;赵文举在心里琢磨半晌,才看向愁眉苦脸的下人。
&esp;&esp;只见下人摇头,他心就微微泛凉,“钱也赔了,礼也赔了,他们还不知足?他们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离开?”
&esp;&esp;那位起红疹的国公府千金,收了礼却故意把一群人高马大的壮汉留在他香水铺子门口。要知道香水铺子本就是针对女性顾客的,门口站一堆壮汉,哪个姑娘敢进门?
&esp;&esp;这不是要让他彻底关门吗?
&esp;&esp;赵文举越想,脸色越发难看。
&esp;&esp;“他们说,您卖的东西是有毒的,是害人的,他们不让您卖东西出去,是在为民除害。”
&esp;&esp;什么?
&esp;&esp;赵文举气得浑身发抖,“香水怎么就害人了?那里头都是纯植物精华,哪里就害人了?”
&esp;&esp;“他们还说,您这东西也比不上凝香丸,用还不如不用。”
&esp;&esp;“放屁,香丸能有香水方便?更何况,世家贵女用的香丸是好,但普通百姓用得起?香水他们就能用。这群人是要彻底断我财路啊!”
&esp;&esp;赵文举在里头砸了好些东西,才勉强把气消下去,而后扬起一张笑脸出门去跟那群壮汉沟通。
&esp;&esp;与此同时,那位号称浑身起红疹的国公府千金,正坐在香水铺对面的茶楼里,悠悠道:“郑公子,我帮了你这一把,可是得罪了不少人。要知道我的那些姐妹们,现在对这香水可喜欢得很……”
&esp;&esp;“不出七日,香水我们也能制出,分给您的两成利我说到做到。”郑家嫡长子笑着说。
&esp;&esp;“两成?我可是出了那么多钱,又得罪人演这一场戏,你跟我说两成?”
&esp;&esp;“实不相瞒,其中五成利是温宁郡主的,香水配方出自她手,我们郑家出人出钱出铺子,到头来也不过只占三成罢了。”
&esp;&esp;“温宁……她啊~那算了。”
&esp;&esp;国公府千金摇摇头,她是想要赚点嫁妆,但可不想跟温宁郡主对上。
&esp;&esp;两人笑谈两句,便又兴致勃勃的盯着下方赵文举的行动,赞叹道:“他近来在京中声名大噪,确实是有几分本事。不过我怎么听说温宁郡主心仪此人?”
&esp;&esp;“心仪能把人踹火堆里烤?”
&esp;&esp;“也是。不过他身为举人应当熟悉律法,为官者不可经商,但我怎么看他这架势,是想在商业上大干一场?难道他不想考科举了?”
&esp;&esp;“难说。”郑公子摇摇头。
&esp;&esp;眼瞅着时日不早,两人又坐了一小会儿便各自散去。
&esp;&esp;结果隔天一大早,就发生了一件震惊朝野的大事。
&esp;&esp;此事还得从早朝结束后说起,皇帝想起昨天跟虞梦欢的对话,还是叫人去把祝世子喊来,找他询问良策。
&esp;&esp;皇帝原本是没抱有什么希望的,哪知道这一问,祝世子还真就给他说出了个一二三来,还说的头头是道。自家是经商的,反手就往商人身上捅一刀,说什么可以增加商税……
&esp;&esp;而且他说的法子,并非天马行空,而是切切实实能推行下去的。
&esp;&esp;所以越听,皇帝就越觉得有道理。
&esp;&esp;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