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一只不大不小的熏兔,配上二两小酒,送到病虎手上的时候酒竟然不凉。
&esp;&esp;“虎哥早啊!这不是第一天开张,头一份送给虎哥尝尝,也让我们沾沾您的好运气。”
&esp;&esp;手下的小弟正在给病虎捏肩,闻言笑了。
&esp;&esp;“你这小子还挺会说话,东西放下吧,安心摆你的摊子。”
&esp;&esp;“哎,得嘞,那几位哥哥忙着。”
&esp;&esp;病虎微微抬手示意那人停下,白皙修长的手指捻起一块兔头观看。
&esp;&esp;色焦而肉紧,香郁而不腻。
&esp;&esp;跟县城的那几家小吃做的确实不同。
&esp;&esp;张开微薄的唇,咬下一口,浅浅一层肉,瘦而不柴。不知叶家放了什么调料,里边有种说不清的味道。
&esp;&esp;病虎本名叫边虎,是白狼县本地人。小时候家中失火,一家子就活下来他一个。
&esp;&esp;无家可归后就混迹在县城街头,也是因为那场大火,他虽捡了一条命。
&esp;&esp;唉……可能是惊吓,也可能是吸入了太多烟,自那之后就有了咳疾。
&esp;&esp;人看着有些病弱,若是换上长衫,更像个书生。
&esp;&esp;此时品着熏兔,喝上两口清酒,听着手下人说说县城的新鲜事。
&esp;&esp;不知不觉间,酒空了,兔没了,手上没摸着,才发现他竟然吃掉一整只兔子。
&esp;&esp;“呵~看着不起眼,味道还行。刀头,去农市买上几份给兄弟们分分,给钱啊!”
&esp;&esp;一个面相憨厚的应了一声。
&esp;&esp;捏肩那个小弟问:“虎哥,咱们兄弟在农市吃喝,啥时候给过钱呐?”
&esp;&esp;病虎邪魅一笑:
&esp;&esp;“人敬我一尺,我还一寸。人敬我一丈,那便还一尺给他。
&esp;&esp;跟我这么久,你见哪个掏了铜钱欢天喜地的?
&esp;&esp;这个叶堂远啊,是个聪明的。
&esp;&esp;不管他背地里如何说咱们聚闲帮,面上做的到位。
&esp;&esp;主动送吃的不是没有,你看谁给我配过酒?”
&esp;&esp;“虎哥,那还不是见您面色白,不敢嘛。”
&esp;&esp;“哦?叶堂远怎么敢的?能打听到我好这一口,就证明人家上了心。都他娘的学着点,没眼力见儿。”
&esp;&esp;一边农市小摊子上,飘扬的小雪丝毫没有影响人们的热情。
&esp;&esp;卖糖的,卖肉的,卖小玩意儿的摊子前边,基本都是人满为患。
&esp;&esp;堂远送了熏兔回来,刚好柳承也将自家的东西摆出来。
&esp;&esp;只不过远远看着,柳承只顾着介绍了,也没人想要买二两肉。
&esp;&esp;堂远紧走几步,胯骨一拱,接了中央的位置。
&esp;&esp;“你来瞧,他来看,今儿集市上有新鲜。
&esp;&esp;南边的手法做熏兔,跨越千里都是缘。
&esp;&esp;小子开张头一天,换了铜钱好过年嘞~”
&esp;&esp;堂远只盯着那些穿戴还不错的,这个定价,可不比当初卖圆子。
&esp;&esp;有人上前询问,堂远用脚踢了踢柳承。这是之前商量好的。
&esp;&esp;要给人家试吃尝味道,那就挑了翅尖、剁碎的兔头。这种肉少的地方好入味。
&esp;&esp;如果是看着就大手脚之人,堂远会拍他肩,这样的就多给点带肉的。
&esp;&esp;当然,若是整只卖,那自然是另一种算法。
&esp;&esp;“小孩儿,你这有熏鸡,为啥只吆喝熏兔子?”
&esp;&esp;是个穿着厚袄子的壮汉。
&esp;&esp;“这位老爷吉祥。我们兄弟是野鸡岭镇的,野鸡到处都是,不稀罕。
&esp;&esp;但是兔子不一样啊,我家的兔子用了祖传秘方腌制熏烤,保证没有一点土腥味。”
&esp;&esp;“拿块兔子给爷尝尝。”
&esp;&esp;堂远接了柳承的匕首,第一位照顾生意的客人,口碑和评价顶重要的。
&esp;&esp;连犹豫都没有,堂远割了一块兔腿肉递给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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