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秋宁心里已经拜遍了她所知道的各路神佛,却还是紧张得掌心发凉,尤其在徐若澄退到木端准备开始技巧串的那一刻。
&esp;&esp;前手翻,前团。“啊!”从满座观众到演播室里的童桐都哗然惊叫起来,前空翻难就难在落木的时候看不见落点,转播的俯瞰视角里徐若澄落木稍稍有一点点往左偏——这一点点完全是可以控制回去的正常水平,但要命的是现在她左脚根本没法用上力气,于是整个人很狼狈地顺着木端滑下去,狠狠地砸到了地上,连头顶的发圈都摔飞了出去。
&esp;&esp;“哎呀!这样摔可疼了。”宁士轩很心有戚戚焉地叹了口气。
&esp;&esp;这里徐若澄摇摇晃晃地重新爬上木头,交换腿跳,落木还是很不利索,连接显而易见地泡了汤。跨结环跳,又是一个身子都折了起来差点儿扶木的大晃。再往后,挺身前空翻、劈叉结环跳,每一个难度几乎都透露着一股子摇摇欲坠的惊险。也不用说动作完成得如何了,就连木上位移挪动时徐若澄都是踉踉跄跄的,一分半钟被她勉强坚持的动作拉得无比漫长而惨淡,简秋宁和闻知雅的手紧紧地互相交握着,她们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作为旁观者,却仿佛徐若澄正在忍受着的痛楚是在她们自己身上肆虐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