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目光挪向倒计时的秒针,檀樾伸手摁下停止键。那个让他后悔整整二十年的决定,也终于要在今天画下句点。
&esp;&esp;“檀樾, 你知道落子无悔的后半句吗?”
&esp;&esp;晃神时,萧煦远收了方才的玩闹语气, 神情认真地凝视着他。
&esp;&esp;“愿赌服输。”
&esp;&esp;没有多余思考,他顺口而出。
&esp;&esp;“人生如棋啊,”萧煦远忽感慨一声,身子往后一靠补充道,“你自己清楚就行。”
&esp;&esp;静默半晌, 他探着身又确认一遍,“檀樾,你真的清楚么?”
&esp;&esp;微微汗湿的掌心还黏着最后一枚黑棋,檀樾垂落视线,将那枚棋子重新取到指尖,推向棋盘,声线低哑:
&esp;&esp;“萧煦远,我不能再错过她了。”
&esp;&esp;那枚黑棋冲开最关键的两枚白子,并未扭转局势,不过多出几个可攻可守的破绽。于檀樾来说,便是新的机会。
&esp;&esp;抬起头,眼神同样真挚地回视,“无论最后结果如何,我都认。”
&esp;&esp;萧煦远太知道纠缠他二十余年的噩梦与歉疚是何物了,闻言挑了挑眉,把盘旋在嘴边的奉劝咽下肚。
&esp;&esp;起身,理着西装领带,同他走到门边,语调漫不经心,“那等我帮完你这个忙,你也帮我一个呗?”
&esp;&esp;不等檀樾回答,他视线一抬,瞧见他一身松驰休闲的装扮,像住在某个山里深居简出的艺术家,后知后觉道:“嘶——不是,你这样穿,怎么显得我跟你秘书似的?”
&esp;&esp;檀樾握着门把轻轻往下压,面无表情,“我没你这么爱打扰员工休息的秘书。”
&esp;&esp;萧煦远:“”
&esp;&esp;我都陪你干等四五十分钟了还想要我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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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摸,我这好不容易抽空去做的面部提拉,可疼了!但为了熬这破项目,感觉我的钱都打水漂了!”
&esp;&esp;关嘉浔的控诉仍在继续,裴确头都快点麻了,头一次觉得十分钟竟这么漫长。
&esp;&esp;“那萧僵尸要是现在站我面前,我高低问候他两句!”
&esp;&esp;“裴确,你的客户到了,叫上你的组员,到a会议室开会。”
&esp;&esp;关嘉浔情绪正激昂,陈烟然的声音像是一盆冰水,猛一下让她清醒过来,“什什么客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