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学呢？佳莹姐姐，小学的学费需要多少钱？”

&esp;&esp;黄佳莹掐着她的脸蛋咯咯笑，“免费呀！只需要交些课本费就行。”

&esp;&esp;她语气很轻松，像经过她头顶的云。

&esp;&esp;裴确单手支着脑袋想，不知道自己得捡多久瓶子，才能攒够那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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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弄巷里每家房子的户型大多相同，王家也并不宽敞。

&esp;&esp;两间里屋，一大一小，外面是一个堆满桌柜和杂物的客厅。王柏民家因为住四个人，东西多，显得格外拥挤。

&esp;&esp;要腾出用来上课的地方，就必须先挪出一块空地。

&esp;&esp;等和袁媛打完招呼的裴确进屋，黄佳莹他们已经把饭桌和储物柜搬到一边，开始抬墙边的课桌了。

&esp;&esp;四张折叠的课桌椅并成列，不知王柏民上哪儿弄来的，样子十分破旧，趴在上面写字老能听见桌子腿儿的咯吱声。

&esp;&esp;放好桌椅，学生寻到各自的位置坐下。

&esp;&esp;“呲——”

&esp;&esp;木架磨着不平坦的水泥地，王柏民从里屋推着黑板走了出来，放在四个课桌的正中间。

&esp;&esp;裴确没有桌子，她坐在袁媛给她搭的小木凳上，面前放一只水桶，上头平放一块小木板当成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