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相互重合,密不可分的部分。
&esp;&esp;巫羡云叹了口气。
&esp;&esp;他道:“我又怎么会真的怪你?”
&esp;&esp;他柔声地命令:“看着我的眼睛。然后,摘下我的面具。”
&esp;&esp;她不由自主地照做。
&esp;&esp;与他对视的那一瞬,像是跌入了精妙绝伦的眩术。
&esp;&esp;等她反应过来,手指轻轻触碰到面具的边缘,沿着面具的轮廓缓缓移动,感受着每一个细微的凹凸和雕刻的细节。
&esp;&esp;当手指触碰到面具的系带时,她犹豫了一下。
&esp;&esp;那细密的丝绸,柔软结实,像是系着某种礼物的绳结。
&esp;&esp;解开结,就是拆开他,拆开这个从相遇伊始,到终此一生——属于她的礼物。
&esp;&esp;面具轻轻地滑落。
&esp;&esp;看清那张脸的瞬间——
&esp;&esp;“轰!”
&esp;&esp;一种无法用任何语言完全捕捉的冲击感击中了她。
&esp;&esp;在南照的传说里,蝴蝶妈妈是创世之神,是一切万物的起源。
&esp;&esp;祂在世上有许多化相。
&esp;&esp;而祂的本相,是不可直视的。
&esp;&esp;那是凡人所能想象到的,美的极致。
&esp;&esp;令人晕眩的神圣之美。
&esp;&esp;多看一眼都是亵渎,心中再无任何多余的情感,只剩敬畏。
&esp;&esp;芊芊感到自己的心跳逐渐平稳下来,她被揽入一个怀抱,像是坠入神的结界。
&esp;&esp;他热得出奇,胸膛熨着她的后背,手腕在她眼前缓缓抬起,皮肤沾满了那极艳之色。
&esp;&esp;一片死赤。瓢泼的恐惧。过度艳丽。溅射的火焰。
&esp;&esp;“来。”神在呼唤。柔声诱哄。
&esp;&esp;他环绕着她,低头将血喂进她的嘴里。
&esp;&esp;当那些涌出的血珠,被她轻轻含入口中时,他感到灵魂像是与她连接起来,手腕脉搏在她的唇舌间,附和着她心脏的每一次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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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翌日雪停。
&esp;&esp;一阵风吹过,带来远处爆竹的响声,街道上,商铺林立,当屋檐下悬挂的红色灯笼映入眼帘时,芊芊已经身在宁城。
&esp;&esp;身畔少年不疾不徐,步履款款,视线从小贩手中的糖葫芦、炒栗子划过,又看向芊芊,询问她是否想吃。
&esp;&esp;芊芊摇头:“兄君,迟则生变,我们还是尽快离开为好。”
&esp;&esp;谢不归或许还在白龙脊搜寻她的踪迹,或许早已放弃对她的搜寻,出现在了宁州最繁华的都城——宁城。
&esp;&esp;他从来心思难测,捉摸不定,她也不能拿准他到底身在何处。
&esp;&esp;但心底深处隐隐的不安让她觉得,必须尽快离开。
&esp;&esp;偏在此时,金肩自街道那头快步走来,低声道:
&esp;&esp;“王女,少祭司,发现大将军的行踪了。”
&esp;&esp;芊芊这才知晓,巫羡云及他所带领的大魏使团,本该在三日前就已出关,至今还逗留于大魏境内的一个重要原因,便是寻找南照的大将军,祝拂雪。
&esp;&esp;芊芊吃了一惊:“舅舅也在宁城?”
&esp;&esp;“不错。”巫羡云买了一袋炒栗子,递给芊芊,手腕缠着红绫布,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王上的命令,要我们带他归国。”
&esp;&esp;南照大将,祝拂雪。王上的亲弟弟,芊芊的舅舅,巫羡云的师父。
&esp;&esp;金肩抱剑道:“打听到了,大将军今日傍晚会在城中最大的酒楼,‘燕阳春’,以酒会友。王女可要先去驿站休息?”
&esp;&esp;“舅舅的性格,你们想要来硬的恐怕不成。”
&esp;&esp;舅舅曾是南照万人敬仰的主帅,用兵如神,但在战场以外的地方,可是不着调得很。
&esp;&esp;芊芊下定决心:“我跟你们一起去,把舅舅抓回来。”
&esp;&esp;于是三人坐到街边馄饨摊上,一番耳语,敲定了计划。
&esp;&esp;“怎么了?”
&esp;&esp;巫羡云手撑着腮,脸上重新戴好了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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