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能说出这其中的道理来。
&esp;&esp;“一直以来,大南国都是上国的仆从,上国说谁是正统,谁就是正统。三个皇帝,谁都可以是正统……阮皇帝来投降,可没有被处死,谁知道祭司们一个高兴,会不会封他做正统呢?所以,黎皇帝也得赶快来。”
&esp;&esp;这么复杂的道理,是农民们无法勘破的,他们皱着眉费劲地听着,同时把长长的甘蔗绑缚起来,捆在背上,一同踩着泥地上的小径回村子里去了。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议论着刚才的‘轿子’,并且幻想着‘轿子’进入不远大营处的画面,不过,归根结底,他们对这一幕真正的意义并不关心,他们所关心的只有自己的地——能不能不被打扰地继续种下去,收成有多少,仅此而已。
&esp;&esp;“啊!前面怎么这么多脚印,还有车轮印!”
&esp;&esp;很快,对‘轿子’的讨论,又被抛诸脑后了,大家靠近村庄时,所发现的痕迹,让所有人都一下紧张了起来。甚至有些胆小的农户,怎么也不愿去当兵的,已经把甘蔗抛下,做出了逃走的姿态——尽管他们的家人还在村里,但这会儿显然他们是一点也顾不上这些了。“是那些轿子大官带来的兵吗!”
&esp;&esp;“别怕!”
&esp;&esp;还是定最为镇静,指着车轮印,“看花纹!这是商队的花纹!他们用的是橡胶胎!”
&esp;&esp;“是商队啊!”
&esp;&esp;“怎么会这时候来呢!”
&esp;&esp;“真的,是商队的印子!”
&esp;&esp;大家喜出望外的叫着,气氛一下又松快了下来,仿佛连背上的甘蔗都不重了,大家都纷纷加快了脚步——商队的到来,对村子可能是大事,不论何时村民都非常欢迎。如果祭司随着商队而来,那就更是大喜事了!?“嗯……怎么这么多人呢?”
&esp;&esp;但是,刚走到村口,异样又再次发生了,对这些农户来说,这真是惊喜的一天,意外随处可见,从不曾见过的画面也频繁发生:大约有几十个打扮得和祭司很像的壮年人,有男有女,正聚集在祭司身后,不断地打量着周围,他们身后则是许多辆独轮车,上头堆满了高高的行李,有很多看得出是家具——
&esp;&esp;这是要在村子里安家吗?
&esp;&esp;大家不禁都犯起了嘀咕,不知不觉间,聚在一起,用警惕的眼神打量起了这些客人,气氛似乎一下变得紧张了起来——但很快,定就打破了僵局。
&esp;&esp;“你们就是祭司提过的教友吧!你们会说我们的话吗?”
&esp;&esp;他笑容满面地做出了欢迎的姿态,而祭司很快就开始把他的话翻译给那些陌生人听了。对方虽然语言不通,但也都很快地对定挤出了笑容。定也趁此机会,转头对大家说。
&esp;&esp;“祭司说过,会派出他的同族来教我们种仙种——这些就是特意从南方迁徙过来的老师了,祭司口中所说的‘田师傅’——他是来帮我们的!”
&esp;&esp;他抬高了音调,还是那副对自己深信不疑的样子,让人似乎不自觉地就想相信他的话。“所以,我们要对他们客气一些!”
&esp;&esp;第1104章 新客人逐渐融入
&esp;&esp;那种传说能种出千斤稻谷的种子,究竟是有多难种,需要这么多师傅来一起教呢?而且,如果不会说彼此的话,那么,又该怎么教呢?这些人,真的只是来教大家种田的吗,那么,他们为什么有男有女,有老有小呢?如果——如果有一天,大家学会了之后,他们真的会走吗?
&esp;&esp;要说起轿子、皇帝、士兵这些东西,农户们或许是真的很笨,有些东西,哪怕是反复地告诉他们,他们也很难记住,就是不会往心里去,可一旦和田地、庄稼有关,不说立刻就变得多么精明,但也不至于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是祭司,也不能让他们立刻消除心底的这些嘀咕。
&esp;&esp;不过,他们也很胆怯,不太敢把这些心里话告诉祭司,生怕惹来了祭司的怒火。这和近在咫尺的‘象兵队’,关系其实不大,哪怕祭司是一个人在这里,他也拥有绝对的权威,让这些迷信的庄稼人丝毫不敢违逆他的意思。
&esp;&esp;虽然祭司从来也没有声称,惹怒了他,以及他代表的无尽知识,上天会降下什么惩罚,但这些农户毫无理由地相信,村落的运势,和神明的眷顾有极大的关系,既然他们选择信仰知识教,那么,只要日子还过得下去,他们就根本不会表达出丝毫的反感。
&esp;&esp;即便祭司对他们不好了,他们也会柔顺地忍耐到最后,实在忍受不下去时,再偷偷地逃走——如果没有别人撑腰主使,他们好像就只敢如此,但一旦有了首脑,那就不一样了,他们自个儿做主时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