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芋头粥，轻笑了声，随手抄起一支笔，在顾屿桐的狂草上批了一句：可以考虑。

&esp;&esp;写完又往后翻了页。

&esp;&esp;在密密麻麻的文字分析和让人头疼的数据统计图中间，画了一个看起来蠢蠢的卡通小人，呲着大牙的样子像是在笑，两只手像花儿一样托着下巴，小人说：上将，抬头看我！

&esp;&esp;很幼稚很低劣的一些把戏。

&esp;&esp;祁凛轻嗤了声，两秒钟后抬头开始找人，最后在会议厅的侧玻璃门外看见了一个乱糟糟毛茸茸的脑袋：“蠢得可以。”

&esp;&esp;食品安全部门负责人眼泪汪汪：“……上将。”

&esp;&esp;“没说你。”

&esp;&esp;“哦哦。”

&esp;&esp;祁凛放下文件，饶有兴致地看着远处那扇玻璃门外的那颗脑袋，攒动着攒动着，忽然举起了一张白纸，上头写着：上将，塔尔帮我找到新工作啦~~（小人挑衅脸）

&esp;&esp;祁凛视力良好，但他还是再三地扫视了那一行小字。塔尔，是塔尔，他没看错。

&esp;&esp;“散会。”祁凛倏地起身，空荡的会议厅里响起他低沉暗哑的嗓音。

&esp;&esp;众人疑惑：“嗯，上将？”

&esp;&esp;祁凛眉宇压得极低，路过食品安全负责人时扔下一句：“下次你的报告内容超过三百字就自己去交辞呈。”

&esp;&esp;无辜被牵连的负责人眼泪喷涌而出：“好。”

&esp;&esp;众人陆陆续续从大门离开大厅，祁凛径直走向侧门，唰地一声把门拉开，结果门外空无一人，只剩一个孤零零的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