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门口，开始埋头收拾窗口的卫生。

&esp;&esp;正想着怎么处理那碗粥时，头顶忽然笼下一片阴翳，一双劲瘦修颀的手叩了叩顾屿桐面前的透明玻璃。

&esp;&esp;沉稳低哑的嗓音在上方响起：“抬头。”

&esp;&esp;熟悉的命令口吻。

&esp;&esp;顾屿桐蓦地抬头，对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眼。

&esp;&esp;祁凛身上的作战服还没来得及脱下，身上还带着城外的寒气，就这么混杂着血腥味和火硝味站在自己面前。

&esp;&esp;顾屿桐眨眨眼：“上将，您怎么来了？”

&esp;&esp;“不是有东西给我？”祁凛微微歪头，反问道。

&esp;&esp;顾屿桐片刻间想明白了什么，他自然而然地跳过祁凛在他身边安插眼线这件事，故作遗憾地耸耸肩：“您来晚了，粥已经扔了。”

&esp;&esp;“你做的？”

&esp;&esp;“是呀，特地给您做的。可惜凉了不好吃了，所以刚刚扔了。”

&esp;&esp;“重做一份。”

&esp;&esp;顾屿桐很不解风情地摊掌表示惋惜：“太累了，不愿意做。”

&esp;&esp;祁凛在野外指挥作战，一天下来肯定没吃什么东西，顾屿桐知道，可他偏不如他的意。

&esp;&esp;主动送上门的人永远不占上风。

&esp;&esp;“是吗？还好你做了两份。”祁凛勾起唇角，长臂一捞，从顾屿桐身旁的角落里拿到那份粥，露出些赞赏的神色，语气骄矜，“虽然我不爱喝粥，但你有心了。”

&esp;&esp;两人你来我往，谁都不肯率先认怂，非要切磋出个所以然来不可。

&esp;&esp;“这是喂狗的。”

&esp;&esp;“这个谎撒得很蠢。”

&esp;&esp;顾屿桐：“……”

&esp;&esp;最后，从来不会来食堂吃饭的上将和特地把粥做给狗吃的顾屿桐，围着这碗粥在食堂角落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