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只是……”虞幼文极快地看他一眼，又低下头，害羞地说：“没什么。”

&esp;&esp;这哪像没什么的样子！

&esp;&esp;倏地，林烬的眉头一下子皱起来，心里像窝了团蚂蚁，说不出的难受。

&esp;&esp;但怯怯的，不敢多问。

&esp;&esp;“哦。”他端着碗喂饭，神情恹恹，没了方才的得意。

&esp;&esp;只是什么，只是抱一下，这么想着，他把人又往怀里颠了颠。

&esp;&esp;他看着虞幼文低垂的头，咬着肉丸的腮帮子一鼓一鼓，可爱得叫人忍不住想揉想亲。

&esp;&esp;还是只亲一下，林烬阴沉着脸，发现自己在得寸进尺。

&esp;&esp;知道他们没有过，还不满足。

&esp;&esp;又期望没抱过，没亲过，没拉过手，没说过话，连眼神相触也不想有。

&esp;&esp;这怎么可能。

&esp;&esp;林烬那种变态小心思，虞幼文也有。

&esp;&esp;他喜欢林烬这样子，醋得不行，狠狠瞪着的眼融入烛火，像打碎了星子。

&esp;&esp;虞幼文欲擒故纵地，用一种纠缠又苦恼的眼神，轻轻在林烬面上一点，又很快挪开。

&esp;&esp;如此三两下，林烬便忍不住了。

&esp;&esp;他哪玩得过虞幼文。

&esp;&esp;“有没有……”他出声了，小心翼翼地问，“挨揍？”

&esp;&esp;“啊。”虞幼文茫然地看他，很心机的，微张着嘴，舌尖有意无意，轻轻抵着门牙。

&esp;&esp;林烬的视线定住了，热热地紧盯那抹湿软的粉红。

&esp;&esp;“没有。”虞幼文轻声说。

&esp;&esp;他侧过身，逃避什么似的，伸手够来白瓷罐，抱着喝个不停。

&esp;&esp;林烬摸着他的小肚子，像饱了。

&esp;&esp;他单腿托着个人，毫不费力，端着碗扒他剩下的饭。

&esp;&esp;虞幼文看他一眼：“我打他了。”

&esp;&esp;他蹙着眉，像不知道怎么启齿。

&esp;&esp;林烬先是惊讶，然后是愤怒，定是虞景纯做过分了，他才会动手。

&esp;&esp;可转念一想，面色又一汪水似的静止，只要虞幼文的心在他这儿，什么都无所谓。

&esp;&esp;都是男的，亲一口看一眼，没什么好在意的。

&esp;&esp;若是真介意，反倒伤人。

&esp;&esp;他不追问，虞幼文反而凑近来：“你不问我为什么打他？”

&esp;&esp;他眨着眼，目不转睛地看林烬，像看一件稀罕物。

&esp;&esp;林烬拿筷子的手有些拙，紧绷绷地颤：“为什么？”

&esp;&esp;“他要脱我衣服，”大喇喇的，虞幼文说出来，指着房中书案，“就在那儿。”

&esp;&esp;林烬抖了一下，筷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放下碗，揽着他的腰弯身去捡：“然后呢？”

&esp;&esp;“然后我就用砚台砸他脑袋。”

&esp;&esp;虞幼文皱着眉，得意中带着点儿不高兴：“额头那么大一个口子，他还能站起来，我就又补了一脚，就像……”

&esp;&esp;他拽着林烬的衣襟，凑上去，像分享什么好玩的事：“就像当初踢你一样，我厉不厉害？”

&esp;&esp;林烬看着他那双闪闪发光的眼，很违心地夸他：“厉害，很厉害。”

&esp;&esp;砚台都砸到脑袋了，人家还能站起来，你真厉害。

&esp;&esp;一定是血气冲了头，林烬昏沉沉的，莽撞且冒失地追问：“他真没碰过你？”

&esp;&esp;虞幼文瞪着眼想发怒，为他的不信任。

&esp;&esp;可林烬紧紧匝着他的腰，不停念叨：“你别生气，我就问问，他……”

&esp;&esp;他把不停扭动的人摁在怀里：“他有没有这样抱你，亲你，或者……”手往下滑，火烧火燎地问：“或者碰你的……”

&esp;&esp;虞幼文不说话了，怒气消散，神情添了一种惊慌。

&esp;&esp;沉默，灼人心弦的沉默。

&esp;&esp;林烬好生气，不是因那些不值一提的触碰，而是因为没护好他，还恬不知耻的追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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