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火火进屋,扶他起身,“听说你病了,是哪不舒服?”
&esp;&esp;他没换常服,一身明黄龙袍,应是才结束早朝赶来的。
&esp;&esp;“微臣无碍,”虞幼文抽回手,想说暴瘖之症刺他两句,见后面跟着御医,只能打消这想法,“只是累了。”
&esp;&esp;虞景纯垂眸盯住他,总觉得虞幼文今日格外浓艳,眼尾撩着淡淡绯红,在斜入的朦胧光晕中,媚致横流,叫人挪不开眼。
&esp;&esp;虞幼文面无表情的站在他身前,这寂静格外沉重,像扼在喉间的手。
&esp;&esp;许久,虞景纯才出声:“哦。”
&esp;&esp;他对御医招了招手:“你身子弱,让他请个脉,也好让朕安心。”
&esp;&esp;虞幼文低着头,藏在袖中的手指微蜷,他看过不少杂书,医书中有记载。
&esp;&esp;若阳精泻多了,从脉象就能看出来。
&esp;&esp;“微臣无恙,陛下不必担忧,”他抬头看虞景纯,笑着说,“才下朝么,可有用过早膳?”
&esp;&esp;这笑意不达眼底,是糊弄人的,虞景纯天天跟那帮狡猾文官打交道,也练出了眼力。
&esp;&esp;可虞幼文这笑意清浅的样子,他太久没看到。
&esp;&esp;“没呢,得知你生病,朕就急着出来见你,偏几位阁臣烦人得很,一直说个没完。”
&esp;&esp;他让御医退下,踌躇须臾,牵住虞幼文的手,往窗边软榻走。
&esp;&esp;这手极为好看,手指细长,虽有几处被笔杆磨出的薄茧,却更能引人心驰荡漾。
&esp;&esp;虞幼文讨厌他摸手,才要抽出,就听他道:
&esp;&esp;“辽东有战事,朕要御驾亲征。”
&esp;&esp;虞幼文大惊:“此事……”
&esp;&esp;“此事已定,”虞景纯把人说呆住,明目张胆地揉着掌心柔夷,“不然你以为,朕为何这么晚才出宫见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