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饰玉的腰带,脚蹬小皮靴,欢快地奔去崔府。
&esp;&esp;这宅子不大,系前任吏部左侍郎的官邸,原主人已被发配岭南。
&esp;&esp;他任职时捞了不少油水,府邸建的精致,连石子径边的石灯幢都颇为小巧可爱。
&esp;&esp;虞景纯穿过走廊,绕过灯火掩映的罗汉竹,进了月洞门,几株雪梅横在窗前,水雾从缝隙中袅袅飘出。
&esp;&esp;他猜测虞幼文在沐浴,脚步顿住了,一时不好上前。
&esp;&esp;“你挺闲。”虞幼文嗓音清润。
&esp;&esp;虞景纯笑了,“噔噔噔”推门而入。
&esp;&esp;就见虞幼文拥着白狐裘,坐在靠窗的茶案边,小泥炉烧着茶水,雾气萦绕在他身侧。
&esp;&esp;好吧,是他多想。
&esp;&esp;虞景纯瞪他:“你当我府上是客栈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招呼都不打一声。”
&esp;&esp;虞幼文推开卷宗,伸手捻起水壶:“圣旨下了,不好久留。”
&esp;&esp;虞景纯不与他辩这个,转过头吩咐道:“将人带上来。”
&esp;&esp;虞幼文正要询问,就有侍卫就拖着两个麻袋进屋,扔在地板上。
&esp;&esp;这动作不轻,麻袋里头有呜咽的声音,侍卫解开袋子。
&esp;&esp;从里头爬出两个男孩子,乌发及腰,面皮白净,颤颤巍巍吓坏了。
&esp;&esp;虞景纯偏过头,笑着说:“给你抓来出气,看我对你好吧。”他朝侍卫看过去,“别见血。”
&esp;&esp;侍卫拿了夹棍、细竹签等物,地上的两人知道要遭罪了,挤在一起哽咽哭泣:
&esp;&esp;“奴家冤、冤枉,求贵人饶命、求贵人饶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