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林烬逼着他，随着他的后退往前挤，嘴里一直说着不着调的话。

&esp;&esp;虞幼文后背碰着榻架，终于严厉起来：

&esp;&esp;“你再胡来，我就喊人了！”

&esp;&esp;这是真生气了，林烬听得出来。

&esp;&esp;他拉长音调，野兽似的闷声哼哼。

&esp;&esp;然后愤愤地将腿放下，双眼冒火地瞅了片刻，又伸手去摸腿。

&esp;&esp;虞幼文靠在大榻木栏上，伸手摁住不断被推高的裤子，腿上粗糙的手急躁地游移，像燎原的火。

&esp;&esp;他只能看见林烬的脑袋顶，下腹涨涨的，有些难受。

&esp;&esp;这种感觉太陌生，他拽来被子盖住自己，茫然地看着他发狂。

&esp;&esp;书房没烧炭，夜里冷得很。

&esp;&esp;林烬怕冻着他，又怕将人惹急了，摸了片刻便给他盖好。

&esp;&esp;虞幼文记得他还没到，可不知为何身上很燥热，冲的他脑子懵懵的。

&esp;&esp;他懒得动弹，想将这事糊弄过去。

&esp;&esp;“南京的人到了……”

&esp;&esp;“哦，”林烬不想聊这个，他记挂着虞幼文刚刚的话，怕他心里存疙瘩，“我不喜欢三寸金莲，就喜欢你这样的大脚，好看。”

&esp;&esp;“呵，说谎！”虞幼文糊弄不过去，拂开腿上的手，翻身准备下榻。

&esp;&esp;林烬哪肯放他走，一把捞住人揉在怀里：“我那时随口说一句，你就记住了，这么在意呢。”

&esp;&esp;在意二字让人心颤，虞幼文侧首，冷酷地说：

&esp;&esp;“我不想玩了，你放手。”

&esp;&esp;“就不放，”林烬给他掖好身前的被子，悄悄地说，“你没发现外面很安静么。”

&esp;&esp;“啊？”虞幼文迟钝地侧首看他，“柳姨呢，她今晚怎么没来催？”

&esp;&esp;林烬在他脸上嘬了一口：“皇叔上门，她不得去宫里递消息，幼幼啊，今晚没人打搅，我给你暖被窝。”

&esp;&esp;柳秋向来唯皇后之命是从，近段时间他与林烬厮混的事，怕是早就报上去了。

&esp;&esp;虞幼文侧卧着，背对林烬。

&esp;&esp;他腰间摸来一只热热的手，想捏又不敢用力似的，在那胡乱的摩蹭。

&esp;&esp;这是个傻子似的流氓，连男女都分不清，还使劲占便宜。

&esp;&esp;虞幼文耳尖微红发烫，整个人懒洋洋的靠在他怀里。

&esp;&esp;他借搂衣摆的动作，掩住关键部位，便什么也不管了。

&esp;&esp;林烬觉得他太过清心寡欲，跟观音菩萨似的，无论他怎么亲怎么哄，这火就是烧不起来。

&esp;&esp;他抿了抿唇，从后边压过去，伸手在床铺底下摸出一本书，犹犹豫豫的，放到虞幼文头边：

&esp;&esp;“幼幼，给你看个东西。”

&esp;&esp;虞幼文一抬眼，缠绵的烟云卷着五个字——《春夜海棠图》。

&esp;&esp;扉页上画着一对紧挨着的男女，就跟他和林烬现在差不多。

&esp;&esp;他无措地揪着被褥，侧首移开视线。

&esp;&esp;林烬从背后罩住他，捏着他下巴，不让他躲闪：“看看嘛，”

&esp;&esp;他一边用脸颊磨蹭他的后脑勺，一边悄声说：“听说女子也很快活的，等以后你食髓知味，要缠着我弄的。”

&esp;&esp;虞幼文闭着眼，伸指推开图册，将脑袋埋进褥子里。

&esp;&esp;“我、我不行的，”他声音闷闷的，在微微发抖，“小乞儿……你是不是嫌清倌，我给你纳妾好不好，石锋家有个女儿，他上次……”

&esp;&esp;“别说了，”林烬伏身抱住他，“你不想就算了，是我脑子糊涂，给你看这种腌臜东西。”

&esp;&esp;虞幼文没抬头，握住肩上的手，勾勾绕绕的。

&esp;&esp;他想将手往下带，想坦白。

&esp;&esp;可这被窝实在太暖了，烘得他昏昏欲睡，沉醉不已。

&esp;&esp;窗外风雪呼号，这样的寒夜，能被人温暖地拥在怀里，着实是一件幸事。

&esp;&esp;进了冬月，街上来来往往的都是禁军，三天两头就有官员下狱，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