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半点人脉根基,崔家也被贬斥出京,你为什么选了我?”
&esp;&esp;林烬提起扣着象牙帽的银筷,垂眸端详着:“我喜欢郡主,自然要找她亲近的人投效。”
&esp;&esp;“这话太虚,”虞景纯道,“将军镇守京城五万大军,深得圣宠,不像是受困于儿女情长的人。”
&esp;&esp;林烬夹了火炙鹅,味道不错,比漠北的烤芋头香:
&esp;&esp;“去年边境战事焦灼,运送军粮的船在苍河沉没,数万将士饿的宰战马充饥……”
&esp;&esp;他一边说,一边忖着虞景纯的神色,见他一脸好奇下文,突然转了话头:
&esp;&esp;“……那时臣时常想起郡主给我的烧饼,若无郡主大恩,臣怕是早就饿死街头了。”
&esp;&esp;虞景纯不疑有他,双眸含笑:“之前听文鸢说,幼文还时常进些补药,想必身子骨比寻常姑娘家更娇弱些。”
&esp;&esp;“将军既铭记幼文恩情,还望好好善待她。”
&esp;&esp;娇弱……林烬想起挨的那一脚,不自然地摇晃了一下膝盖:“那是自然,王爷心中挂念她,难道没想过去探望。”
&esp;&esp;虞景纯道:“幼时去过一趟,刚巧遇到母后,差点没被打死,之后就再没去过了。”
&esp;&esp;天上下着细碎的雪沫子,白生生地飘在虞幼文指尖,他用融化的雪水,在木窗沿上写字。
&esp;&esp;柳秋端着红漆托盘进屋,上前关紧窗扇:“郡主别玩雪,这么冷的天儿,待会冻着了。”
&esp;&esp;虞幼文看了眼漆盘里的瓷碗,表情抗拒:“都嫁了人,也没人会怀疑,这药不用喝了吧。”
&esp;&esp;“娘娘说,郡主这两年个头窜太快,要拿药压着些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