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却强硬,蒋贺之苦笑一下,伸手就将人拽住——
&esp;&esp;盛宁低头,先看了看对方拽着自己的手,又抬眸,看了看他。
&esp;&esp;明明隔着薄薄一层布料,这样的接触似也不妥,蒋贺之赶紧松手,从盛宁手中接过枕头,用一种很有分寸的语气说:“还是我睡外面吧,夜晚的草地太湿太凉,你的身体吃不消。”
&esp;&esp;屋外天已黑透,夜风簌簌吹来,果然带来一股草地上的清寒之气。蒋贺之踏着一条石子路,去往不远处的农庄餐厅,取回两张木质的餐椅,拼接起来就算一张简易的木床了。
&esp;&esp;两张椅子就放在木屋的窗台下,一张用来搁腿,一张用来靠肩。将枕头垫在椅背上,调整一下坐姿,还是很不舒服。想着今夜注定难眠,蒋贺之又忍不住转头向窗子里张望。窗帘拉得挺严实,只依稀从缝隙中透出一丝暖光。片刻后,光线就消失了。再凑得近些,没有一点动静,像是屋内的人已经入睡了。
&esp;&esp;“唉,真是冷酷无情啊……”蒋贺之叹了口气,然后仰头倚靠椅背,抄着手闭上眼睛,打算就这么熬到天亮。
&esp;&esp;到底累了一天,不一会儿便真的进入了浅眠状态。蒙眬间,他感到有人靠近,以指尖抚摩起了他的眉与眼,鼻与唇……这轻柔的、暖流一般的触摸像是来自盛宁。他一直记得,就在母亲忌日的那个烟花满天的夜晚,他触摸了他的脸,也走进了他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