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知是三观被击碎、还是内心被唤醒恐惧,下一秒钟他仿佛天雷地火一般,大声怒吼,“你干什么——?!”
&esp;&esp;盛聿恒依然淡淡,他仿佛深沉不惊般抬起头来,嘴角抿紧、还残留着一抹乳白色的痕迹。
&esp;&esp;裴逐飞快抽手,嫌恶心、又像是被冒犯,从兜里掏出一次性消毒酒精,涂抹在了掌心,十指交错、反复揉来捏去——
&esp;&esp;他脸颊盛怒、似是起了一片绯红,不断瞥来震惊眼神,“你疯了?还是听不懂人话?!”
&esp;&esp;他活像是要把皮肤搓掉,怒到不择口舌,“那是发泥!抹头发用的——你吃个什么劲?!”
&esp;&esp;盛聿恒沉默呆板,似是终于知道自己搞了什么乌龙,他躬起挺高的个子,颔首道歉,“……对不起。”
&esp;&esp;裴逐生眼神很深、隐藏着雷霆般的怒意——他这个人平生最恨“对不起”三字,轻飘飘的一句道歉,又能挽回什么损失?
&esp;&esp;——更何况,想要待在他的手下,从来都不能只说“对不起”,要的是真刀真枪的实干、流血流汗的业绩。
&esp;&esp;顿了顿后,他将每一根手指擦净,似是高洁矜贵、又傲到不可战胜,昂着下颌,直接将手绢甩在了盛聿恒的脸上。
&esp;&esp;“别让我再听到这句话。”裴逐眼角眉梢都冰冷严苛,“更别像个废物一样,只有被丢弃的下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