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看清后文鸢惊叫一声,像丢垃圾似地摔在他身上。
&esp;&esp;“你就是一个神经病!魏知珩,你就是一个神经病!”
&esp;&esp;男人并不理会她连续的谩骂,而是盯着散落一地的东西,从中挑选出来自己要找的,随后拾起,顺手把人胳膊一拽,摔倒自己面前。
&esp;&esp;地上散落的东西乱七八糟的很多,最显眼的是那条金色的镣铐,锁扣处以同样镶嵌着价值不菲的红色宝石,内壁围了一层防伤的绒圈。甚至为了防止包角锐利伤人,铐子是圆角的,像手镯似的。
&esp;&esp;魏知珩则很满意。攥着她的手腕,在文鸢又打又骂的挣扎中,轻而易举地将镣铐摁在她手上。
&esp;&esp;咔哒一声,彻底把人锁死。
&esp;&esp;锁链很长,另一头就扣在了笼顶的圆弧上。恰好就是能抵达厕所的长度,再远些,就不行了。
&esp;&esp;文鸢简直不敢确定面前的是一个人而不是禽兽。他就像锁宠物一样,把她锁在笼子里,表情自然,像只是做了一件寻常小事。
&esp;&esp;现在她的身体已经好利索,他也忙完了手头上的事。魏知珩凑近,摸了摸她的脸,然后笑了。他多的是时间慢慢陪她玩游戏。
&esp;&esp;“你就在这里一直陪着我,乖一点,我就对你好一点。”他贪恋地落下一吻。
&esp;&esp;低下头的瞬间,啪地清脆一声,脸颊传来火辣辣的触感。他被打了一耳光,力道很大,打得人额发凌乱,侧过头去。
&esp;&esp;透过摆在墙壁的正面落地镜上,魏知珩看见了自己的狼狈。一个十分显眼的掌印烙在俊脸上。
&esp;&esp;他舔了下口腔中的血腥味,冷意蔓延全身。还没回过神来,文鸢举着盒子往他脑袋上砸。
&esp;&esp;这次没得逞,魏知珩利落避开。盒子是实木刷了层重漆,又雕了不少装饰,分量极重,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重的巨响,可想而知若是在他脑袋上开瓢,会有多难看。
&esp;&esp;文鸢总是这样,一言不合就喜欢动手,不知轻重,一点儿也不听话。
&esp;&esp;这样不听话的东西驯养起来也极为困难。他看着她,就像当初那种碎尸窗外的自由鸟,也是现在这样烈性。
&esp;&esp;烈性,很好。
&esp;&esp;魏知珩的视线寸寸寒下。
&esp;&esp;越挣扎,他越要驯化她骨子里的倔性。
&esp;&esp;“给我跳个舞吧,就像———”他指了指空荡荡的角落中摆放的一个不起眼八音盒,“就像那个盒子一样。”
&esp;&esp;“要是满意了,今天可以不跟你计较。”
&esp;&esp;文鸢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就看见了角落中孤零零的还在转动的八音盒。盒子并不算大,里面放着一个旋转跳舞的精灵,却没有任何音乐声传来。
&esp;&esp;她觉得他就是一个神经病,精神不正常。当初让她莫名其妙唱歌,现在把她关在笼子里又让她跳舞。
&esp;&esp;可周围已经没了任何反抗的武器,文鸢尤为后悔当初进门为什么没有夺枪和他同归于尽,让自己彻底没了希望。
&esp;&esp;“你做梦。”见他要冷脸,旋即又侧头回避,“我不会,你找别人吧。”
&esp;&esp;“是吗。”魏知珩懒洋洋地哼笑出声,对她的话感到可笑,“你在撒谎。”
&esp;&esp;文鸢不知道他究竟要发什么疯,一个劲儿地否定:“我早就不会了。”
&esp;&esp;她确实曾经学过舞蹈,每个教导过的老师都认为天赋绝佳,但那也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妈妈去世后她就不再跳舞。
&esp;&esp;纵然再有天赋,荒废了诸多年不可能还有灵性,且那么多年前的事情,她不知道为什么魏知珩那么笃定,明明他们从未认识过不是吗?在孟邦的那一面是初见。文鸢筛选了几次都能够想起这张脸,魏知珩的脸过于好辨认,人群中出挑,要是见过,不可能会忘。
&esp;&esp;且毫无人权地被当作玩物,还要她给他表演,不如让魏知珩去死。说不定能考虑考虑。
&esp;&esp;魏知珩瞧着她一副复杂的表情,不知是不是读懂了,突然开口:“说不定,我见过你。”
&esp;&esp;文鸢一脸认为他发疯的脸色,嘴角抽搐了一下。她站起身,往后退,手背在身后。随着起身的动作,镣铐叮当作响。
&esp;&esp;“开玩笑的。”魏知珩挑了挑眉,假意没察觉她的动作。
&esp;&esp;“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