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稳。

&esp;&esp;她眉心紧蹙，眼尾残留着未干的泪痕，缩在锦被中，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睡梦中还在落泪。

&esp;&esp;皇帝撩袍坐下，就像景涟年幼时夜间哭着要父皇时那样，静静坐在床边，等她睡熟才离去。

&esp;&esp;他的掌心落在景涟额头，试她额间的温度，像一个真正的、慈爱的父亲。

&esp;&esp;第40章 共寝

&esp;&esp;皇帝长久地坐在床边。

&esp;&esp;他望着景涟眼下的伤痕, 眼神柔和，既是怜爱, 又是痛惜。

&esp;&esp;那目光像是一个慈爱的父亲，却又像是透过景涟，注视着自己记忆中的一部分。

&esp;&esp;殿内寂静，唯有烛焰轻轻摇曳，投下或长或短的阴影。

&esp;&esp;噼啪！

&esp;&esp;灯花忽然爆开，映在墙边的影子猛地跳动, 光影晃动间，皇帝似乎终于回过神来。

&esp;&esp;他抬手，替景涟压了压被角，借这个无意识的小动作缓缓梳理思绪。

&esp;&esp;半晌, 他忽而出声，招来宫人平静嘱咐：“好生照料公主。”

&esp;&esp;说罢, 他站起身来, 朝外走去。

&esp;&esp;

&esp;&esp;福宁殿的正殿里, 言怀璧正静静等在那里。

&esp;&esp;殿内层层帘幕隔绝了他的视线, 直到似有若无的足音响起, 渐渐清晰。

&esp;&esp;帘幕后的御座之上, 隐隐可见多出了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