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被风吹乱缠绕在我的指尖,五条家的特级咒具明日言锥已被我打入他的身体。
&esp;&esp;这具有追查极恶力量的咒具死死的锁定住他的躯壳。光斑闪过之后,人型咒灵的身体像是医学生整齐画出的解剖图,骨骼和血液分明。
&esp;&esp;他的身体里居然有七只两面宿傩的手指。
&esp;&esp;知道了它们具体的位置,我挥刀的速度更快,只要我的刀比他残肢长出的速度更快,我就可以……!
&esp;&esp;刀鞘挟裹着风刃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砍出,我砍掉了我它包裹着宿傩手指的部分器官。
&esp;&esp;咒灵凄惨的喊叫起来,捂着脸大声哭着问:“为什么要砍我?为什么,你看那是谁?”
&esp;&esp;我当然没有顺着它的话看过去,直到孩子们的哭喊声环绕了我。
&esp;&esp;桥的尽头,蜷缩着一群小孩?
&esp;&esp;她们是什么时候在那里的?
&esp;&esp;顺着孩子们看过去,我看到了校车,鹅黄色的校车和孩子们头上戴着的黄色的通学帽相得益彰,简直就是最目标明显的靶标。
&esp;&esp;咒灵随机捏起一个孩子,嘲笑着靠近了我:“砍我!砍我!”
&esp;&esp;被他捏着的小孩子头发炸炸的像个孩子,明明细嫩的脖子被捏得通红但还是安安静静的,那是张我熟悉的脸。
&esp;&esp;伏黑惠?
&esp;&esp;他怎么会在这里?
&esp;&esp;我能救下他吗?
&esp;&esp;不……我不能。我甚至自身难保,而且在和这个咒灵战斗完,按照计划我还要面对系统,那是更加强大的敌人。
&esp;&esp;我是历经千辛万苦才走到这一步的……
&esp;&esp;可伏黑惠没有哭。
&esp;&esp;他一直都是乖巧安静的,从我断腿被甚尔带走,他就总是体贴的照顾着我的情绪,明明还是个孩子,却想尽办法帮我逃走。即使生病了,他也只是独自忍受痛苦,好像对此习以为常。
&esp;&esp;就像现在这样。
&esp;&esp;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刻,伏黑惠看着对面的我,只是坚强的,气息微弱的重复着几个词:“跑,你,快跑……”
&esp;&esp;去他妈的系统!去他妈的千辛万苦!
&esp;&esp;如果明明可以做到,我却不救这群小孩子,那我就是废物啊。
&esp;&esp;我抬手解除了真实之女巫的绝大部分咒力,将其转化为了结界术。
&esp;&esp;小孩子们被真实之女巫完美的保护起来,而我的进攻和防守却已经只剩十分之一的气力。
&esp;&esp;拼死抢下咒灵手里的伏黑惠,我把他扔进真实之女巫,再度拎着刀砍了过去。
&esp;&esp;在我对咒灵造成伤害的时候,我的身体也无数次被他的攻击穿透。
&esp;&esp;失血过多的再难以攻击,与特级对战是场看不到尽头的虐杀。
&esp;&esp;它愈战愈勇,我精疲力尽。
&esp;&esp;好累,简直要没办法呼吸了。
&esp;&esp;头部撕裂的疼痛愈发汹涌,我不安的感受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脱离掌控。
&esp;&esp;太痛了,我真的还能活下去吗?
&esp;&esp;在急速下坠中,我跌入了河底。
&esp;&esp;模糊的视线里,我想起五条悟曾调侃我这种的打法叫不要命的疯子。当时夏油杰在一旁说,咒术师都是疯子,更何况穗穗的咒力量这么大,应该一直都很痛苦。
&esp;&esp;那个盛夏的最后,我倔强又固执的说我很珍惜自己的命,我也没有疯。
&esp;&esp;什么啊……居然开始走马灯了吗。
&esp;&esp;掉入河里后,水流迅速的涌入我的鼻腔和耳朵。
&esp;&esp;从水里看着天空是个奇怪的视角,世界颠倒所有的东西都混合着泡沫扭曲的成像,我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困倦的厉害。
&esp;&esp;在蔚蓝色视线都尽头,出现了个虚幻的水中少女。
&esp;&esp;她戴着眼镜看起来有些文气,冷静的安抚我:“穗穗,不要怕,这些都是假的。你没有受伤,也没有疼痛。你会好的,穗穗。”
&esp;&esp;她的声音冷漠又不近人情,但像是在阐述一件事实的语调又莫名让人安心。
&esp;&esp;你是谁?
&esp;&esp;“穗穗,别管这些无关紧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