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在场能有这个实力跟在殷念身后看热闹又不怕被迁怒的,鲜少有年轻人,都是年纪有些大实力比较出众的老人家了。
&esp;&esp;无一不是为人父亲,为人母的。
&esp;&esp;比起去同情做儿子的倪山。
&esp;&esp;他们更能带入被自己一手养育长大的儿子一杯毒酒害死的不死姥姥。
&esp;&esp;光是想想就觉得浑身恶寒。
&esp;&esp;“我养你长大,教你道理,竟不知得了这样一个结局!”
&esp;&esp;“若不是殷念将我救出,我就被你活生生钉死在棺木里,流干血瞪着眼死了,儿子,你痛吗?为娘死了你痛吗?”
&esp;&esp;不死姥姥狂笑后又满脸是泪,声声泣血,她哭完却猛地抬手,将他的另一条胳膊也撕了下来,“儿啊,娘看你这样,娘的心很痛啊。”
&esp;&esp;哭声,喊声,筋骨像案上猪肉被切开的声音,交杂在一起,像是有人在他们耳旁弹琴,每一个音都刺抽在他们的神经上。
&esp;&esp;这不是一场热闹。
&esp;&esp;这是令人作呕的真相,大白于天下了。
&esp;&esp;倪山心中涌起一抹希望。
&esp;&esp;他痛哭流涕。
&esp;&esp;跪在了地上,“娘,娘我错了。”
&esp;&esp;“是我鬼迷心窍,是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娘。”倪山的眼睛落在了沐家长老身上,“长老救救我,长老你帮我同我娘说说情啊长老!”
&esp;&esp;沐家长老一个头两个大,骑虎难下。
&esp;&esp;什么都不说,显得他沐家怕了殷念一样。
&esp;&esp;可若是说什么,殷念那边摩拳擦掌的搜刮了满肚子的话等着骂他呢吧?
&esp;&esp;殷念见不死姥姥一双阴沉沉的眼睛死死盯着倪山,似乎有所意动的样子。
&esp;&esp;她不太敢赌不死姥姥是不是真的能对自己的儿子下手。
&esp;&esp;正要出言说话。
&esp;&esp;旁边却有一个人爬了出来,一路连跪带扑,咚的一声满脸是泪的跪在了殷念和姥姥面前。
&esp;&esp;“老祖宗!”她声音颤抖,衣裳宽大的罩在她身上,在不死姥姥还未被害的时候,这衣裳还是合身的,这才一年的时间都不到,这衣裳再穿上竟是显得麻袋一样宽大,她里头枯瘦的骨头压根儿填不满衣服,“老祖宗,他不是无辜的!”
&esp;&esp;“他早有预谋!”
&esp;&esp;“是因为您一直压在他头上,牢牢把控着整个驭兽门,他心中想要夺权是其一!”
&esp;&esp;女人只是个普通的女人。
&esp;&esp;她可能这辈子都没一口气面对过这么多的顶尖强者。
&esp;&esp;看得出她很紧张,连声音都是哆嗦的。
&esp;&esp;但就是这样一个女人,跪在了她面前。
&esp;&esp;“老祖宗,其二就是,他早就同沐家的人勾结在了一起,是沐家说,只要驭兽门愿意做沐家的附属宗门,就允诺他无数的好处,甚至,甚至还能将他接入沐家!”
&esp;&esp;震撼,荒谬,这样的神色接连出现在在场其他人的身上。
&esp;&esp;“毒妇,毒妇休要胡言乱语!”倪山快疯了,他恨不得扑上去将这女人的牙齿一颗颗的掰下来,“你休要离间我们母子亲情!”
&esp;&esp;他像条虫子一样蠕动到不死姥姥的脚边,明明已经是当爷爷年纪的人了。
&esp;&esp;还做出一副孩子模样嚎啕大哭。
&esp;&esp;“不太可能吧?”方才还在同情不死姥姥的这些人不由得皱起眉头,他们发现了其中说不通的一点,“若说他为了夺权杀亲娘那说的过去,但他凭什么被接入沐家?”
&esp;&esp;“一个姓‘倪’一个姓‘沐’,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去吧?”
&esp;&esp;“这一点说不通?”
&esp;&esp;“话说这对殷念投诚的女子是谁?怎的不报上姓名?”
&esp;&esp;他们打量的目光纷纷落在这女人的身上。
&esp;&esp;她又瘦又小,此刻道出自己在老祖宗走后,与倪山日日相伴被他殴打之下找到的一些真相后,后知后觉的恐惧压上来。
&esp;&esp;“你费尽心机,爬上我的床,成了我的侍妾,你这样欢天喜地在床上一躺就等着享受荣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