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合不合适，我最清楚。”

&esp;&esp;身边安静了很久，久到清晰的心声逐渐变得模糊不清，反复思索的问题变成一团混沌的情绪。

&esp;&esp;倏尔，唇上一暖。

&esp;&esp;心声重新清晰。

&esp;&esp;【那我呢？】

&esp;&esp;【你安排好了一切，我呢？】

&esp;&esp;带着体温的水滴渗进相贴的唇瓣，咸的。

&esp;&esp;白黎张开嘴，主动探出舌尖，上半身被抬高，唇齿伴着微咸的味道纠缠。

&esp;&esp;一吻结束，江寒陵抹掉他眼角的泪水。

&esp;&esp;才抹掉，泪水又溢出紧闭的眼皮，白黎不睁眼：“你欺负我。”

&esp;&esp;贴着的胸膛轻轻一震，江寒陵嗓子有点沙哑：“现在才发现？”

&esp;&esp;“你从来都没说过喜欢我。”

&esp;&esp;“我……”

&esp;&esp;“算了，勉强来的没意思。”

&esp;&esp;其实就算江寒陵想说，白黎也不敢听，他怕自己一听就舍不得了。

&esp;&esp;但他还是听到了：“不勉强，喜欢的，很喜欢，最喜欢。”

&esp;&esp;【很喜欢，最喜欢】

&esp;&esp;“我不信，光说没用，你得证明给我看。”

&esp;&esp;“怎么证明？”

&esp;&esp;白黎花了五秒才屏蔽脑子里的学术用语，想出比较委婉的字眼——“敦伦。”

&esp;&esp;听说有些人会在自己的小狗临终前给它们尝巧克力的味道，让它们短暂的一生不至于因为错过美味而缺憾。不止一个人说过江寒陵迟早会害死他，对他来说，这个人大概就相当于有毒的巧克力，既然终点就在前方，那么尝一尝也无妨。

&esp;&esp;江寒陵一愣，看了看窗外，离天黑还有几个小时。

&esp;&esp;“……”他很少露出这么迟疑的表情，“你确定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esp;&esp;“当然。”白黎这种事上惊人的大方坦诚，“你不想？”

&esp;&esp;没等他回答，抬起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可是我想，就现在。”

&esp;&esp;又贴心道：“如果你不会，我可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