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左耳房里,戚钰正对着镜子唱歌。
&esp;&esp;上台献唱要注意形象管理。她要让面部表情保持一种甜美和谐的状态,不能唱起歌来表情乱飞。
&esp;&esp;她要把偶像包袱紧紧背住。
&esp;&esp;就连当天上台要穿的衣服、要化的妆,她都安排好了。
&esp;&esp;光唱不行,她还设计了几个唱跳动作,拧胯、扭头,转身。
&esp;&esp;一曲唱毕舞毕,她对着镜中的自己抛了个媚眼,很满意自己的表情,自我感觉像又甜又酷的小猫。
&esp;&esp;扭停音响后,戚钰听到“笃笃笃”,房间门响了三下。
&esp;&esp;什么时候有人敲门?
&esp;&esp;是不是刚刚没听到?
&esp;&esp;她抓了下被卷发棒烫得乱七八糟的鬈发,握住门把手正要开门,那门把手却拧不下去,似乎有人从外头按住了。
&esp;&esp;“是我。”
&esp;&esp;穿透木门的暗磁男音,像是冰镇过的清酒,清沉舒缓。
&esp;&esp;戚钰咬唇站在背后,头皮恍如被电一层层扫过,阵阵酥麻。
&esp;&esp;这种光是听到一句就身体酥了半边的反应,更是她前十八年如白纸一样的人生中从未体验过的。
&esp;&esp;戚钰以手为梳,五指抓了抓鬈发,将发顶抓得更蓬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