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不住“嘶”了一声。

&esp;&esp;昨夜的“赫赫功绩”一览无余地出现在她暴露在外的脖子上，一直蜿蜒向下，不用想也知道会是什么光景。

&esp;&esp;她还是初次，这么一夜下来，得有多疼。

&esp;&esp;听到她倒吸一口凉气，沈璋寒便立即明白了她的难堪，神色也随即软了下来：“朕这么说，你还真这么做？”

&esp;&esp;他垂眸定定地看着姜雪漪：“不会撒娇？”

&esp;&esp;姜雪漪盖好自己的身子，弯眸笑了笑：“妾身以为陛下喜欢。”

&esp;&esp;这一句话落下后，沈璋寒薄唇抿起，足足看了她半晌没说话。

&esp;&esp;直到宫女为他完全穿好朝服后，他才一言不发地转过身，迈出太极殿的门槛。

&esp;&esp;“服侍姜贵人睡下，等她醒了再传轿送回去。”

&esp;&esp;第15章

&esp;&esp;陛下怜惜美人，偶尔也会纵容嫔妃在太极殿睡醒了再走，因此太极殿的宫女们并不十分意外。

&esp;&esp;但在上前侍奉着姜雪漪脱衣躺下的时候，看到她身上斑斑点点的痕迹却有些惊讶。

&esp;&esp;她们一直伺候陛下就寝和起身事宜，面对这些私密的事情本是司空见惯，可姜贵人初次侍寝就这般光景，却还是头一次。

&esp;&esp;太极殿的宫女们都是七窍玲珑心，不是刚入宫的小丫头了，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esp;&esp;但从前这样“激烈”的战况只在丹昭容身上有过，这回竟轮到初次侍奉的姜贵人了。

&esp;&esp;这姜贵人瞧着温柔贤淑，识矩知礼，却也能让陛下如此动情，实在让人意外。

&esp;&esp;替姜雪漪盖被子的大宫女轻声道：“小主安心歇下吧，陛下方才吩咐过，等您睡醒再传轿送您回宫，想必今日是不用去凤仪宫向皇后娘娘请安了。”

&esp;&esp;收手时垂眸看到她身上的淤痕，又忍不住多关切了句：“您今日回去后传个医女来上上药，不消三两日就会好的。”

&esp;&esp;听懂她言外之意后，姜雪漪长睫微垂，不好意思地柔声道：“多谢你。”

&esp;&esp;“但给皇后娘娘请安是耽误不得的，还请在去凤仪宫请安前叫醒我。”

&esp;&esp;宫女们福身退下：“是。”

&esp;&esp;注视着宫人退下后，寝殿内只剩下姜雪漪一人，她这才有功夫好好打量起内部。

&esp;&esp;白日的太极殿比之晚上少了几分旖旎，更多了些沉稳静肃，就像陛下本人一样，有着截然相反的两面。

&esp;&esp;姜雪漪回想起昨夜种种，好看的眼睫半垂。

&esp;&esp;嫔妃去太极殿侍寝时，全身的衣物首饰都要尽卸，再由嬷嬷伺候穿上合规矩的衣物。姜雪漪虽未完整经历，可她入内时也是衣衫尽褪的——

&esp;&esp;思索之际，她的余光偶然瞥见枕下一点痕迹，伸出手指将它拿了起来。

&esp;&esp;在陛下的枕下，有很不起眼的一缕发丝。

&esp;&esp;姜雪漪依稀记得，这是昨夜她不慎勾下来的，还惹得陛下更加用力地“惩罚”她。

&esp;&esp;她指尖勾缠着那缕黑发，片刻后，将自己散落在背后的满头乌发也捋出了几根。

&esp;&esp;整整齐齐的两缕发丝在指尖的绕弄下变成一个小巧的结，放置在了帝王枕下。

&esp;&esp;一切都做好以后，她才掩面倦倦地打了个呵欠，沉沉睡去。

&esp;&esp;待再次醒来的时候，清晨已至，天蒙蒙亮了。

&esp;&esp;旎春端着昨夜她穿过来的衣物从殿外进来，跟着太极殿的宫女们一同为她更衣盥洗，梳妆打扮，见到自家小主身上的痕迹先是惊讶，而后便是禁不住的欢喜。

&esp;&esp;但再高兴，旎春总归是心疼的，边给她更衣边小声念叨：“小主辛苦，陛下本是给了恩典不必去请安的，您何苦还要受这一趟罪呢，奴婢看了都心里难受。”

&esp;&esp;姜雪漪摇摇头，嗓音温和：“中宫是一国之母，我身为妃子前去请安是情理之中。何况又不是病得下不来床，若侍寝一次就不去了，难免被人觉得娇纵。”

&esp;&esp;主子这么说，旎春也知道自己是孩子气了，麻利地做着手上的动作不再多话。

&esp;&esp;赶在时辰之前到凤仪宫的时候，姜雪漪刚一进去，就察觉到数道眼光看向自己。

&esp;&esp;她很坦然，谁让昨夜是她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