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走进了胡同, 三步并作两步到了家门前。她见门是从里面栓住的,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便敲了门。
&esp;&esp;门从里头慢慢地开了, 却是方谨。她就笑道:“原来是你回来了啊,怪不得呢。”
&esp;&esp;方谨回身插上了门, 直直地看着她, 低声道:“干爹被带走了。”
&esp;&esp;像一桶凉水从头顶直浇下来, 她呆在当地,许久才问道:“是去了南海子吗?”
&esp;&esp;方谨默默点了点头,说道:“干爹被发配到南海子打更去了。”
&esp;&esp;她心里油煎似的,几步进了堂屋,见角落里的箱子不见了, 点点头道:“他把准备的东西带走了。”
&esp;&esp;方谨也慢慢进了堂屋,坐在椅子上。垂头不语。她回头看去,见他和方维个子差相仿佛。他从怀里掏出一盒胭脂来, 递给她道:“这是干爹托人给我的。我揣摩着他的意思, 是让你等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