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无证据，林嘉：“无法确定。”

&esp;&esp;刘影：“亡人是否做过惹宜乐公寓的生气的事情。”

&esp;&esp;到底也是经过几个鱼肚的老人，他们用‘宜乐公寓’指代‘邻居们’。

&esp;&esp;仍旧无证据，林嘉：“无法确定。”

&esp;&esp;几个问题下来，林嘉的回答都是‘无法确定’，得不到答案就难以衍生新的问题，众人不知道接下来该问什么。

&esp;&esp;但林嘉还让他们继续。

&esp;&esp;寸头苦哈哈地说：“给个方向吧？”

&esp;&esp;林嘉提醒：“照片。”

&esp;&esp;众人都看到了抹在照片塑封的红色。

&esp;&esp;小莓弱弱地问：“照片上是血吗？”

&esp;&esp;林嘉有琢磨过红色，他道：“大概率是。”

&esp;&esp;“是亡人自己的血吗？”小莓又问。

&esp;&esp;穿衣镜边也浸有红色印记，回想红色的形状似受伤的手指触碰留下的，林嘉：“大概率是。”

&esp;&esp;刘影问：“她是不是极其讨厌自己的裙子？”

&esp;&esp;照片的裙子被涂抹，林嘉：“或许是。”

&esp;&esp;芳姐说：“亡人是穿着讨厌的裙子坠落楼道的吗？”

&esp;&esp;出现白影的焚烧物就是纸做的白色连衣裙，也正是照片里女孩穿的裙子，林嘉：“大概率是。”

&esp;&esp;众人脸色变了变，寸头声音沉了两分：“什么意思，讨厌又要穿着……”

&esp;&esp;芳姐勉强稳住心态：“亡人是故意穿着白裙跌入楼道吗？”

&esp;&esp;林嘉：“或许是。”

&esp;&esp;刘影抖着声问：“亡人这么做是为了报复吗？穿上讨厌的白裙，还特意选在雨夜……”

&esp;&esp;林嘉：“无法确定。”

&esp;&esp;“就是……是报复吧。”小莓的语调不复提问那样平静：“鬼片里经常会出现穿着大红衣服坠楼的情节，就是为了变成厉鬼索命……”

&esp;&esp;“疯了吧。”寸头骂了一句，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亡人是不是有病？把照片埋在土里，还用自己的血抹花照片。正常人谁会这么做？我没骂人，我的意思是，亡人是不是精神方面出了问题？”

&esp;&esp;短暂的思考后，林嘉：“或许是。”

&esp;&esp;众人霎时不说话了，诡异的气氛无声蔓延。

&esp;&esp;一个精神出现问题的人，故意穿着白裙滚下楼道结束生命……

&esp;&esp;随后，被具象化。

&esp;&esp;刘影抱着最后一丝期望：“被具象化的精神出现问题的亡人，是否能分清它真正的想要报复的对象？”

&esp;&esp;“是否真的有安全行为去躲避亡人杀人。”刘影吞了口唾沫：“还是说，压根没有安全行为，亡人是……”

&esp;&esp;无差别杀人。

&esp;&esp;所以无法从睡觉、听歌、哭泣和安慰中找到交叠，男高的死，不是男高做了什么，只因为他运气不好被亡人挑中。

&esp;&esp;林嘉没有回复这些问题，他沉默地看向窗户。

&esp;&esp;众人循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知什么时候，窗外淅淅沥沥。

&esp;&esp;又开始下雨了。

&esp;&esp;第16章

&esp;&esp;“怎么又下雨了！”寸头表情灰败。

&esp;&esp;下雨意味着什么，不需要林嘉特意说明。而此时此刻，在他们对亡人抽丝剥茧之后，亡人带来的威胁几乎是灭顶的。

&esp;&esp;无差别杀人，意味想要安全度过这场雨只能靠运气。

&esp;&esp;但，没有人敢保证自己运气至上。

&esp;&esp;下雨打断了林嘉整合问题，他自然不会和这些人待在一个屋子。若暴雨再让公寓断电，会有更多的人知道他恐惧黑暗的弱点。

&esp;&esp;趁着雨势还不大，林嘉打开门要离开。

&esp;&esp;猫从窗台跳下来，追着林嘉的脚步。

&esp;&esp;寸头急匆匆地跟出两步，盯着林嘉的背影：“今天的问题……”

&esp;&esp;林嘉不曾回头，声音从他两侧的气流传进寸头耳中：“先活过这场雨吧。”